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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0 PM

水落竅 -【末日之屍縫求生】《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damnrule 於 2017-2-1 11:54 PM 編輯

【書名】:末日之屍縫求生

【作者】:水落竅

【內容簡介】:

    混亂的末世,秩序的崩潰。

    難道只有惡人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嗎?

    宋海東一個略帶點善良的小人物,機緣巧合之下的獲得了能力,善良不是缺點,只要不傻就行。

    小心翼翼的在末世,在自己吃飽的情況下,也不會介意給別人自己能力之內的幫助,只有人多心齊,才能在無比黑暗的末世走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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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2 PM

第一章 初始混亂

    宋海東是被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驚醒起來的。

    下了夜班,正在自己的出租房裏睡的正香。一陣巨大的撞擊聲合著隨後的爆炸聲差點讓正在單人床上睡覺的他從床上摔下來。

    雖然睡眼朦朧,甚至意識還不清楚,但是條件反射一把將手邊的手機抄起來。掀開床頭上自製的窗簾,一股濃煙直直的從公路中間不斷地升起。

    車禍?這是自己腦袋裏最先冒出來的念頭。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跟一台紅色的半掛撞在一起,麵包車前半截直接成了餅幹。整個車身都被紅的火焰和黑色的濃煙包裹著。而紅色的半掛駕駛室被整個的撞得癟了進去。看模樣,司機也凶多吉少了。

    在這個汽車越來越多的時代裏,車禍已經是屢見不鮮,但是像今天這麼嚴重的,宋海東倒還是第一次見。

    腦袋裏的一是清晰了一點,拿起手機先撥打個一二零。怎麼著人命大於天吧。但是卻打不通,就連電子提示音也沒有。一一九,一二二肇事報警都撥打了一遍,依然都沒有回音。看來這破手機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不是哥不幫你們,我隻能做到這裏了。在公家的人到這裏之前,還沒有下去幫忙的打算。自己一個小人物而已,也不是雷鋒,也許這就是全社會的通病,冷漠。

    看看表,一點半。扔下手機,趿拉著拖鞋,準備洗洗臉讓自己的思維清醒點。

    冷冰冰的涼水很是刺激神經,頭腦清醒了不少。八小時的夜班,回來睡了三個多小時,精神也差不多養足了。除了看看剛才的車禍,準備下包方便麵當午餐,這就是單身漢的簡單生活。

    這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和公路就隔著一道五米寬的綠化帶。而宋海東就住在第三層一個十來平方的房間裏。小樓對麵就是他上班的建築陶瓷廠。自從在宿舍裏丟了一部手機和十來張毛爺爺之後。便死活不住集體宿舍了。租房子雖然貴一點,但是安全度來說,性價比還是可以的。

    小樓不是單獨的,沿著公路一水的三層商品房,一樓都是商鋪,雖然基本都是經營的半死不活,甚至有將近一半的商鋪貼著吉房出租的紅紙。但這也算是城鄉結合部最後的繁華區了。

    今年是二零一七年,宋海東二十四周歲了,剛談的女友比他小五歲,倆人一起工作的時間長,但是真正談的話還不夠一個月吧。因為以前談過也散過,女孩家是在距離這裏幾百裏的HZ市。所以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買房子,打工仔沒背景沒勢力,在房子漲價到變態的今天,要想湊個首付,是需要全家人傾家蕩產的。算算今年要是工資全開出來,加上家裏和他自己這些年的存款,估計在不是很偏遠的地方弄個首付應該是夠了。

    電磁爐上的方便麵冒著熱騰騰的香氣,正盤算著再煮一分鍾就可以了,紅亮亮油脂貼著鍋邊打著旋,脫水的蔬菜在滾燙的苗條上不斷地被潤濕,膨脹,忽然感到肚子好餓好餓。

    忽然電磁爐上的紅色顯示器黑了,按了按,依然沒反應。隨手開了開燈,也不亮,看來是停電了。幸好方便麵也差不多熟了,裏麵還倆白生生的荷包蛋。什麼也不想,開吃。

    隨手一開電腦,才想起來停電了。桌子就在窗戶邊,坐在床上,又往外瞟了一眼,看看剛才的車禍有什麼進展沒。

    火勢依然不小,在這麼下去那大車估計也要被燒了。又用手機撥打一便,依然沒有回音。看來需要修手機了,不行就換塊新的了。

    難道這麼多人,連報警的也沒有了嗎?

    方便麵的香氣很快占據了他整個的世界,就連看外麵一眼的想法都沒有。麵條如同倒流的瀑布一樣不斷地從碗裏流向宋海東的嘴裏。直到將剩下的湯也喝得精光。

    不到三分鍾,一包方便麵,倆雞蛋被幹完了。這是在車間裏鍛煉出來的技能。工作時間忙,就必須縮小不必要浪費的時間。很顯然,吃飯的時間也算進去了。

    一陣警笛聲響了起來,看來到底是有人打通了電話。一輛一二零不斷響著警笛,亮著警燈從遠處向著事發地點來了。

    從撞車到現在十來分鍾了,不知道那人還有沒有救。腦子裏還在亂七八糟的想著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宋海東徹底的傻眼了。

    一二零急救車不光沒停,就連速度都沒有減下來,就一頭撞在了兩輛車的中間,救護車的後門一下子彈開了。可憐的麵包車帶著熊熊的火焰橫向翻滾撞在了路邊的綠化帶裏,裏麵的冬青和鬆樹立馬就著了起來。

    什麼情況?酒駕?毒駕?貌似這樣的結果差別太大了吧。來幫忙吧,來了個幫倒忙的,麵包車是沒救了。救護車估計也凶多吉少了。

    沒有最刺激,隻有更刺激,接下來宋海東差點把剛吃下去的方便麵差點吐出來。

    從救護車敞開的後門裏下來了一個老頭,應該是病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後麵竟然還拖著一瓶點滴。不緊不慢地向著路邊走去。有個路人好奇地張望著。像是想要幫助老頭的意思。但是在老頭接近他的時候,突然一口咬在了那家夥的脖子上。伴隨著‘嗷’一聲,隔著玻璃窗,宋海東都聽得非常清楚。

    這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吼叫,就像是某個巨型的聲控開關一樣。所有在路上的人瞬間亂了,有人隨手抓住身邊的人,一口狠狠地咬下去,隨著嘴巴的離開,帶下來的是或大或下的一塊肉,猩紅的鮮血頓時成了豔陽高照下的主色調。

    大腦仿佛瞬間凝滯了,剛才隻是出了車禍而已。怎麼現在忽然就變成了人吃人呢?

    末日?病毒?生化危機?這些在電視上看過的東西忽然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出現了。作為一個從來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的小人物,不尿褲子現在已經是阿彌陀佛了。但是現在手軟腿軟。想到樓道裏的門還沒有關上,要趕緊去關。

    腿卻軟得像剛從鍋裏撈出的方便麵一樣,根本直不起來。床底下還有跟一米多長的鐵水管,緊緊地攥在手裏。這才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在三層樓梯間,房東安裝了一個鐵藝的舊防盜門。本來是用作倉庫的,這時候才租出去作為住戶的。三樓這一層有三個獨立房間。宋海東,還有一間住著小兩口,剩下的一間空著。小兩口今天正好上班了。這一層剩下他自己,暫時來說,宋海東現在是安全的。

    將防盜門拴死,這才稍稍的穩定了一點。但是手裏的鐵棍是死活放不下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混亂場麵。至少政府和軍隊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吧。

    外麵的場麵貌似是越來越混亂,對麵他工作的廠子裏也有大片大片的人往外跑。隨即被在公路上遊蕩的食人屍堵個正著,後麵跟出來的食人屍兩麵包抄,這群人在一片哀嚎混亂中同食人屍扭作一團。十來分鍾後,再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全都變成了食人屍。

    這時候一對母女順著綠化帶的內側悄悄地跑了出來,母親大約二十七八歲,懷裏的小姑娘兩三歲的樣子,白得像商店櫥窗裏的洋娃娃,雖然看出有點害怕,但是小眼珠卻不斷地四處瞄著。貓著腰,想悄悄地往前走。不知道想去哪裏。這麼危險的時候,竟然還不躲起來,宋海東也隻能暗暗祈禱,希望她們不要碰上那些吃人的東西,能躲過一劫。

    一聲吼叫,一個光頭的中年大漢一下子從樓下的鋪子裏衝了出來,將母親撲倒在地。小孩子從懷裏摔出了兩三米遠,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著。

    中年大漢就是宋海東的房東。其實不是正經的房東,而是從房東那裏全都租了過來。樓下一層他自己開了個超市,樓上他也不想閑著,就租給了打工的賺房租。人雖然長得挺凶,但是為人還不壞。

    大口大口啃著女人的中年大漢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房東了。女人的脖子前胸已經被撕扯下了一塊一塊的肉。仰麵朝天的女人看到了從窗戶上往下看的宋海東。眼神閃過一絲光澤,費力的抬起了左胳膊指了指還在嚎哭的小女孩,嘴唇動了動。但是伴隨著頸動脈大量的往外失血,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眼睛卻沒閉上,手指還是死死指著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女人的肢體語言,讓宋海東無所適從,或者說是羞愧。很明顯,她是想讓宋海東救他的女兒,但是卻不知道宋海東能不能當她女兒最後的那根救命稻草。事情碰上了,在女人那空洞的眼神裏,宋海東覺得自己應該下去試一下。雖然無所交集,雖然互不相識。說不定女人的下場就是自己將來的翻版。

    但是女人臨終的眼神很是讓他平靜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那句老話,因為我是個男人。

    一股熱血湧了上來,好像有種莫名的責任感將他的脊梁逼得直挺。手裏依然攥著鐵水管,悄悄地下樓。一樓有兩個門,一個是經常走的超市,還有一個是理發店。現在兩個門都緊閉著,他自然要從超市裏麵出去。因為超市的老板已經撲出去了,裏麵就算是有也就隻剩下老板娘自己了。

    慢慢的推開了木門。超市不大,除了靠牆的貨架子就隻剩下中間兩排了,而這兩排現在已經交疊的壓在一起了,最下麵露出了一雙黑絲的腿,應該是老板娘,腿還在動。人卻爬不起來,不知道有沒有變成吃人的怪物,目前來看是凶多吉少了。

    老板依然在啃食著女人,哭嚎的小女孩現在卻很危險,因為從理發店裏又晃晃悠悠的出來了兩個爛臉的食人屍,向著小女孩走去。這下宋海東麻爪了,他不是孫悟空,沒有十八般武藝,也不是刀槍不入的葫蘆二娃,就憑手裏的空心鐵水管戰鬥三隻食人屍再救出小女孩,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正在猶豫的時候,房東猛然回頭看見了宋海東,猛地朝他衝了過來。

    看著一身橫肉的光頭房東撲了過來,宋海東立馬就關上門。門上搭著一把U型鎖,插在門上。門上的玻璃還算厚實,雖然可能抵擋不住房東的撞擊,但是至少能撐一會。

    就在躲避房東的時候,洋娃娃似得小女孩已經被從理發店出來的兩隻喪屍抓了起來,啃去了半邊臉頰。響亮的嚎哭聲也隨即停止,隻剩下露在外麵的小手指,還在偶爾的神經抽動。隻剩下一個宋海東傻愣愣的對著門外呲牙咧嘴的光頭房東大眼瞪小眼。

    不斷撞門的房東讓他心裏非常害怕,也很憤怒。但是他非常清楚,比他高一頭,粗一倍的房東不是靠他手裏那根空心的鐵水管就能夠放倒的。一眼瞥見窗戶還大敞著,那上麵的玻璃可沒有門上的厚。

    窗戶上的鐵質卷簾被拉了下來,整個小超市超市頓時一暗。而那些在外麵的食人屍聽見了動靜卻都湧向了窗戶,包括光頭房東。機會,趕緊把門上的卷簾門用門後麵的鉤子拉下來,這才有了一點點安全的感覺。

    前門現在算是安全了,現在超市裏除了他,就剩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板娘了。其實老板娘人也不錯,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很有一種剛為人婦成熟的味道,非常的有女人味。有時都感覺要是自己有個這樣的老婆那該多好。

    門和窗戶關上,隻剩下敞開的後門了。光線不是很好,依稀看的見架子下的兩隻腳還在動彈。這時候的宋海東感覺自己已經累得虛脫了,快要站不住的那種,看著玻璃櫃台上還有一瓶酒,沒看牌子隨手就抄了起來,咕咚咚就灌下了小半瓶。

    好衝,辣滋滋透亮的酒液在喉嚨裏打了個旋就進到了肚子,一股熱呼呼的感覺從肚子向四肢擴散。頓時渾身有點暖洋洋的感覺。

    本來自己酒量不大,兩三兩的樣子,這兩口就接近了半斤,而且還是這麼快。也許一分鍾,可能還在長一點。自己的腦袋就有點大了,四周的景象有點恍惚了起來。大腦卻還還保持著暫時的清醒。

    趁自己的意識還不模糊,趕緊回去。要不然一會自己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臨走櫃台上的一包糖還是花生米什麼的就裝到自己的兜裏,搖搖晃晃得出門。出來也沒忘了從外麵把鎖掛上,這樣兩個門都隻能從外麵打開,裏麵是開不了了。

    堅持到床邊已經算是不錯了,頭朝下,一下子栽倒了厚厚的床鋪上,再也抬不起頭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3 PM

第二章 拯救自己

    肚子裏一陣陣的空洞感將宋海東喚醒了過來,一翻身,一股冰涼涼的感覺讓他差點跳起來。一模,原來是那根鐵水管也被放到了床上,嚇了自己一跳。

    隨手一開燈,不亮,這才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又拿起手機看看表,二零一七年,九月二十六晚上九點三十分。

    悄悄將窗簾拉開一道縫,對麵省道上的路燈一戰也不亮,隻有在綠化帶裏麵,有幾盞太陽能的還在照射出白色的光芒。

    九月份的夜晚不冷不熱。借著外麵路燈的亮光,那些食人屍在不停的晃悠。有的就像是巡邏一樣,並不離開多遠,然後又折回來,繼續走以前的老路。但是貌似它們容易被亮光吸引,路燈下的食人屍遠比在公路上的要多得多。

    拿著電話將父母還有朋友親戚的電話打了一遍,一個都沒有接通。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父母在老家,這時候都是準備收玉米的時候了,農村地方開闊,可能比這裏要好一點吧。自己安慰著自己,盡量往好處想,哪怕是騙自己,可能也覺得心裏寬敞點。

    肚子咕咕的叫聲再一次提醒他是怎麼醒過來的。借著手機的顯示屏翻找一下,總共還有半顆白菜,半袋鹽。這就是自己所有的家當,早知道中午吃一袋方便麵就行了。外麵黑燈瞎火的,他可不想在看不見的地方被那些家夥當食物吃掉。

    喝完酒睡的覺格外養精神,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總是說,喝點酒歇歇。或者用酒來緩解壓力。人有開心的事的時候,一般都是抽煙而且是連著抽,精神格外爽。而在有愁事,或者碰上坎了,就想一個人靜靜地端著酒杯來解悶。喜煙悶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忍忍吧,等天亮了再去樓下的超市去拿點吃的吧!這時候模模糊糊的想起上來時候口袋裏好像裝了一包什麼。拿出來看看,原來是一包糖。這讓他很是喜出望外,嘎嘣脆加上甜甜的感覺很是讓心情好了不少。

    接下來要操心自己以後怎麼生存或者說怎麼才能活下去的問題了。最有利的條件就是他的樓下就是超市,超市雖然隻有六七十個平方,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裏麵的東西養活他自己的話,撐半年也問題不大。在就是超市也兼著送水,桶裝的礦泉水全都裝在後院裏一個小棚子裏。最基本的需求這些都能滿足自己,好像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後門,不想一上來就整死他。

    給自己列了一個表,自己需要什麼。他自己也許膽子不夠大,但是夠心細,能給自己列出一個計劃。以免得到了關鍵時刻就抓瞎。

    首先能吃的一點都不放過,再就是水。沒電了,難道要幹啃?這倒是大問題,想想把這個作為自己應該解決的第一位。

    再就是防身的家夥。手邊的這跟鐵水管那是遠遠不夠,除了門外的食人屍,再就是防備人。超市裏的這些東西,他可保不住別人就沒有惦記的。真要是起了衝突,沒有幾件趁手的家夥,估計吃虧的就是自己。這是第二條自己需要解決的。

    再就是以後,他是不會永遠呆在這裏的。要出去,那就是回家。回家是必須的,而且時間越短越好。以前的話,坐公交車一個來小時就到了,騎摩托車四十幾分鍾。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可能了。光看看外麵那如同毛毛蟲一樣多的食人屍就知道此路不通了。

    幸好在院子的後邊還有一條路,但也不是很安全。因為後麵是一個小區,雖然有圍牆。但是上下班的人都從那裏走,兩米多寬的道路一旦有兩隻喪屍就會被堵死。沒有合適武器和身手,那直接就成了一盤菜。

    再就是交通工具,汽車就算了,給也不會開,本來還想學個駕駛證的來,三千多的學費還是讓他以後再說吧。摩托倒是靈活,但是帶不了多少東西,三輪的也行,無論人力還是機動,都能湊活點。

    回家的路線已經不能按照以前的了,因為那要穿越大半個城區。必須繞道,而且是要走山路,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不停車的話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因為山路不僅窄,而且彎道多,一個不小心就會栽下去。

    大略的計劃一下,就算是一切順利,回家準備也要七八天。窗戶外的食人屍還是漫無目的遊蕩,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就映進了他的視野。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食人屍,臉上一邊的肉已經消失了,露出了兩排牙齒,很是猙獰。後麵不遠處是他的媽媽,脖子上老大一窟窿。而且身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痕,看來那光頭房東下手挺狠的。

    大著膽子將頭伸出窗戶外看了看,拉好的卷簾門成功的阻擋了食人屍。追他的那幾位也已經不知所蹤。這是好事。到時候隻要自己悄沒聲的把超市搬上來,離那些家夥是越遠越好。

    武器需要材料,要是和食人屍近身肉搏估計危險性不是一般的大。看那樣子,應該傳染性很大。一旦受傷,估計這輩子就要換個活法。要是有個遠程,既能保證安全,又能殺掉擋在路上的討厭鬼。

    自己的身體素質一直不錯,因為幹的是體力勞動,力氣也不算小。但也就是正常範圍之內,要是碰上比自己身體壯的人或屍,估計到時候還很難說。槍是個最好的選擇,祖國的槍支管理不是一般的嚴,去哪搞?也就隻能自己做個弓箭之類。能不能殺死食人屍,那還難說。

    樓下的食人屍不停地走動,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新奇的東西來。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從床底下拿出個二兩裝的空酒瓶子,打開窗戶,遠遠地扔了出去,瓶子飛過綠化帶直接摔在了公路上。‘啪’摔碎的聲音穿了過來,食人屍齊齊的頓了一下,然後陸陸續續向著瓶子摔碎的走去。就在宋海東關上窗戶的時候分明看到了幾隻食人屍昂頭看向樓上。

    這下的自己一跳,這下不會玩大了吧?那幾隻食人屍也隻是昂著頭但是並沒有聚焦到他的窗戶上。一會兒後也跟著其他的食人屍向著公路走去。這才讓他稍稍的放了心。

    有驚無險,躺在床上,準備看會手機。網絡沒有了,還能看電子書,但是看看手機上那不到一半的電量顯示,還是算了吧。等睡醒了趕緊把超市搬上來才是正事。

    再次醒來卻是被吵醒的,肚子餓過勁了,就不覺得什麼了。樓下好像有什麼動靜而且非常大。難道有人搶先一步要去超市?從窗戶看下去,兩個中年人不知道怎麼到了超市的門口,可能他們沒想到超市的門從裏麵鎖死。正用手裏的鋼筋使勁的翹著門。

    這時候食人屍已經發現了他們,正陸陸續續往這邊走過來,而走在前邊的竟是宋海東沒救下來的小蘿莉。雖然個子小,但是貌似速度卻是不慢,嘴裏還不斷地發出嘶吼聲。

    看來昨晚上隨意扔的酒瓶子幫了這兩個家夥的忙了。他們要是搶光了超市,宋海東估計會餓死。但是這時候已經不用他操心了,兩人撬門的速度顯然不如食人屍跑得快。這時候想跑已經有點晚了。因為食人屍已經從綠化帶穿過來了。倆人也是狠人,對著眼前的食人屍用拇指粗螺紋鋼筋開始戰鬥。

    鋼筋的一頭已經被磨尖,隻一下就刺穿了食人屍的頭顱。但是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後麵的食人屍已經趕了過來,用腳踹翻了幾隻之後。小蘿莉的食人屍抓住了機會,一口咬在了那家夥的襠下。看到這,宋海東不由得夾緊了雙腿。一身冷汗。那家夥還沒有來得及掙紮,四周的食人屍一擁而上,很快,倆人就沒有了動靜。

    倆人的血腥味很快將四周的喪屍都被吸引了過來,差不多接近上千隻了。不大一會,圍著的喪屍都四散開來?這讓他很是納悶,倆人這麼不經吃,每人至少一百三十斤往上吧?其實真正能吃到的喪屍也就五六隻,外麵雖然圍得多,但是壓根就擠不進去。什麼情況?

    等到食人屍露出一塊空地的時候,倆人已經變成了一模一樣的食人屍,隨著四周它們的食人屍前輩一起在這個地方遊蕩。

    看來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再來一撥人,要是撬開了超市的門,那麼倒黴的就隻有自己了。殺人?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想法。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不是割肉喂鷹的佛門高人,也不是舍己為人的雷鋒。要是自己的能力之內,他不介意幫別人。要是別人跟自己搶東西,他一樣也不會手軟。

    照常拿著鐵管,順帶著看看二樓,靜悄悄的沒人。

    輕輕打開超市的後門,嚇了一跳。老板娘不知道怎麼已經爬起來了,正站在門口使勁的拍打。看來是倆人的血腥味傳了進來,終於刺激的已經變成了食人屍的老板娘爬了起來。

    聽到了宋海東開門的聲音,已經變成食人屍的老板娘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曾經俏麗嫵媚的臉龐現在已經被幹涸的血跡蓋住了大半,上身的衣服也已經被撕開了半邊,露出了裏麵粉色的罩罩。要趕以前這樣,宋海東至少就會豎旗。但是現在的情況差點讓他的小弟弟有點收不住自己的水龍頭。

    超市太狹擠,而且光線不好,一個不小心傷了就交代這裏了。趕緊退到院子裏,至少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才能安全點。整死老板娘,至少這時候還沒有這個打算。能把她困起來也行,現在要是殺了她。不光他是不是人,至少在自己心理上這一關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可能是剛變成食人屍,老板娘的動作很慢,而且貌似力氣也不大。向著宋海東追了過去。院子並不大,除了兩個小棚子,剩下的地方也不多。看到地上有個還有大半桶水的水桶,隨手翻倒,然後調整路線,讓它擋在他和老板娘之間。

    不出所料,變成了食人屍眼神就不怎麼好使,老板娘被絆倒在地,趕緊上去踩住了她的背。找了一條電線,先將老板娘的雙手反綁起來。又把她拖到了一個半敞開的簡易棚子旁邊,將她老老實實的拴在上麵。不放心,又找了一根拇指粗的繩子將她從脖子到腿纏了個死緊。還不放心,找了幾塊塑料布將她一直張著的嘴堵死。

    這一切說的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夠麻煩,看看手機,整整耽誤了兩個小時。脊梁都被汗塌透了。倒不是說費多大力氣,而是精神太緊張了,畢竟這是第一次玩捆綁,而且不能讓對方碰到自己,他可不想就一個不小心就交代到這裏。畢竟還沒找媳婦呢?

    重新進一次超市,想把已經撬了一道縫的卷簾門重新放下。卻看到一根尖頭的螺紋鋼就橫在門邊,用手裏的水管撥拉了過來,終於在食人屍反應過來之前,成功將螺紋鋼拿到了手裏。

    這時候想起來還有個理發店敞著門,從後窗看看裏麵空蕩蕩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將它的卷簾門拉下鎖上,這時候才有了足足的安全感,要是那兩個男人知道理發店從後門也可以進入超市的話,估計會後悔死。

    坐在理發店的旋轉座椅上,喝著從超市裏拿來的冰紅茶,悠然的休息一下。末日,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來了。倒黴鬼估計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剩下的活人能有多少躲過食人屍的殺口?自己的親人不知道還在不在?女朋友呢?手還沒拉過幾次,難道就這麼夭折在萌芽裏嗎?

    對於他這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來說,生活雖然過得不如意。但是他也沒有抱怨什麼,努力攢錢就是為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平凡的一生。末日到來,他這簡單的想法也成了奢望。以前辛辛苦苦好幾年的家底,在這一刻變成了打水的竹籃。

    想到這裏,一陣莫名的煩躁讓他很是不爽,甚至有一種毀滅的衝動。聽到了外麵食人屍的吼叫聲,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沒讓自己在第一時間就變成怪物,也沒有被怪物咬傷。更有一個安全的環境和充足物資的超市讓自己揮霍。

    這也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眷顧,要是不好好對這份眷顧,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無論什麼時候,一顆感恩的心才是正常的,才是讓自己努力向前,而不是自怨自艾的腐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5 PM

第三章 第一次出門

    休息夠了,準備搬家,方便麵,餅幹袋裝的速食品是首選。現在他化身為一隻辛勤的工蟻,不停地往樓上搬運。東西雖然多,但是勝在重量不大,搬得很輕鬆。

    收獲的喜悅很是累,現在三樓就剩下自己了。整個後院就剩下他和喪屍老板娘了。從超市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套鑰匙,上麵有放水的小棚子和後麵大門的鑰匙,要是走的話,分分鍾的事。

    說走就走的回家很是簡單。隻是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他所了解的世界了。他還需要觀察,總結。食人屍也是有弱點,也有能被別的什麼東西所吸引。這時候,哪怕多掌握一點,到時候,回家的路就會變得更為穩當一點。

    撿回來的螺紋鋼有一米五長,一頭磨尖,上麵還殘留著幹涸的黑色血跡。合適的重量,粗糙的手感,那還真是一件不錯的防身武器。

    無聊中,擺弄著順回來的一個小收音機,無聊的調著波段,純粹就是想碰碰運氣。除了沙沙的噪音,那怕一點的雜音都沒有出現。直到磨光了自己所有的耐心,扔在了床上,準備開飯。

    就在起身的一瞬間,收音機裏貌似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頓時,宋海東像是中了孫悟空的定身法一樣,半彎著腰,保持著從凳子上起來的姿勢一動不動。隨後,又一聲咳嗽聲,這會非常的清晰,甚至裏麵還有一個女人的抽泣聲。

    雙手捧著收音機,就像是祖傳的瓷器寶貝一樣。拿到窗台上,讓天線與窗戶上鋁合金框架接觸,這樣可以增強接受的訊號,讓聲音更加清晰一點。

    一個女人清脆的嗓音傳了出來,‘大家好,我是雨琪。我不知道這段話還有沒有人能夠聽到,如果有人能夠聽到這些話,希望可以能夠幫助自己和別人能夠逃出去,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下麵請徐博士給大家說一下從昨天開始的大動亂。’

    ‘這是病毒,是一種沉寂了不知道幾億年的病毒。是從南極傳出來的,咳咳......那些僥幸躲過第一劫的人,最好找沒有人煙的地方躲起來,或者尋求部隊的保護。但是要小心,動物也已經不安全了。變異了的人和動物,隻有破壞掉它們的大腦才能將它們徹底的殺死。我暫且稱它們是喪屍。而且這病毒還會自主進化,我們隻是發現它有進化的可能,但是具體變成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再就是還有人也許會在短時間之內進化,進化過的人才有可能對付那些屍化的人和動物。’

    說到這裏,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播音。傳來了女人的安慰聲,然後就是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隨著傳出來一陣玻璃粉碎的聲音加上女人的尖叫和食人屍的吼叫聲之後,整個的播音終止了。

    這就完了?說的什麼病毒?還進化?聽起來倒是新鮮,但是估計對於幸存的人類來說不是什麼好事。那麼外麵的食人屍會不會有一天連卷簾門都擋不住了,那時候的宋海東純粹就是塊鮮肉了。

    一股緊迫感湧了上來。還是趕緊回老家,在距離他們老家不遠的地方有個軍事基地,後來聽說廢棄了,有些山洞都租給本地人做小工廠什麼的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保留的地方?

    本來打算這裏差不多了再走,還是早一點回去的好。萬一那什麼博士口中的喪屍有能跳到三樓的,直接在睡夢中就將他收拾了。

    仔細計算著自己的收獲,方便麵九箱零十三袋外加二十三桶,各種火腿大約五十多斤。雞蛋二十來斤,各種餅幹零食,瓜子,糖,花生米大約二十多斤,但是占地方卻不小。各種香煙十六條,各種酒一共九箱,茶葉十來包。礦泉水在上麵就兩桶,在院子的棚子裏還有六十多捅。

    在棚子裏還發現一個小爐子,可以用來燒煤的。而在盛放雜物的小棚子裏大約有五百斤的煤塊。這些足夠宋海東使用兩個月,要是省著點三個月都夠了。但是自己打算自己要準備一個月,剩下的至少在路上吃。天知道路上會有什麼,隨便找地方,那簡直是找死。

    出去早晚要和門口的食人屍對決一場,看來還要鍛煉一下自己的身手,要不然麵對著眾多的喪屍一味地蠻幹,後果就應該和門口的那兩個家夥差不多。

    在院子的牆上掛著一塊人高的硬紙板,上麵簡單的畫著一個人臉的形狀,不斷地練習刺殺。事實證明,貌似在簡單的事情,沒試過,其實是困難重重。一個下午,總共此刺出將近千餘次,才能在衝過去的時候,準確的刺進眼窩。

    伴隨著他的隻有綁在木頭上的老板娘,自從變成了喪屍之後,身上的水分在飛快的流失。最顯眼的就是胸前那一對接近D罩杯的酥峰現在就像是放了氣的球一樣,變成了荷包蛋大小。臉上的皮肉也越來越緊,嘴唇都蓋不住牙齒。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麵目越來越猙獰,越來越磕磣。完全想不到曾經是多麼有女人味的美嬌娘。

    站在樓上,後門的胡同裏什麼也沒有。他決定要出去看一看,至少要找個三輪車什麼的。光在這裏窩著,難道要等到喪屍給他送嗎?

    有些生鏽的大鐵門吱呀呀的呻吟著,敞開了隻有一個人能通過的縫隙。對麵小區的鐵柵欄裏也沒有喪屍的身影,小胡同挺長,過去小區,就是一塊十來畝大的荒地。荒地的盡頭就是一個停車場和一個廢舊物品收購點,他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去停車場和廢舊收購點去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三輪,最好是機動的。

    停車場就有個路口麵對著公路,隻是那裏遠沒有宋海東住的這裏繁華,喪屍有也不多,所以安全係數還湊活。

    將大鐵門虛掩,雙手握著螺紋鋼鐵槍,貼著牆走。小區這一塊並不長,百米左右。走出來才看見,小區裏還有不少的喪屍在不停的遊蕩,靠近圍牆這邊很少。看來病毒爆發的時候,人們都是急著從門口跑路,將喪屍都引到了那邊,這邊才變成了接近於真空地帶。

    有驚無險穿過了小區外圍。荒地裏麵的雜草一人多高,有一小塊被種成菜地。小蔥,蘿卜,白菜倒是長得非常茂盛。一會回來的時候自己要順回去一點,現在光吃速食食品,嘴都發苦了。看見這些水靈靈的綠葉子,簡直太親切了。

    過去荒地,就到了路口,外麵就是省道。往外看看,喪屍基本都在路中央,至少距離五十米以上。

    停車場很大,占地二三十畝,黑色的鐵柵欄門已經鎖死。裏麵基本都是些斯太爾,豪沃,金王子之類的,轎車類的也就兩三輛。隻顧著看,一陣猛烈的狂叫嚇得宋海東一個哆嗦。

    兩隻看起來非常血腥的大狗從裏麵衝了出來,一米多高的身軀,黑一塊紅一塊。黑色的是原來身上的毛的顏色,而紅色是狗皮脫落,露出了裏麵紅色的肉。一下子就衝到了門邊,撞得鐵門稀裏嘩啦的響。幸虧鐵門是被拇指粗的鋼筋焊接起來的,擋住兩條大狗問題不大。

    大狗站起來雙爪扒住鐵門,整個身長超過一米七。眼睛變成了全白,沒有一絲生氣。嘴裏的兩隻獠牙有一寸多長,滿嘴的牙齒,像是二次發育過一樣,已經比普通狗的長了一倍多。順著舌頭不斷流淌著腥臭的涎水。熏得他差點就吐了出來。

    在大狗的後麵慢慢挪出來一隻喪屍,這隻就非常的淒慘。左腿的肉已經被啃掉了百分之七十,黑色的腸子拖著地走,這應該是兩隻大狗的嘴法。

    這時候,宋海東意識到問題來了,公路上的喪屍肯定聽到了聲音。回頭看,公路上遊蕩的喪屍陸陸續續朝這邊走了過來,進入他視野的至少有十來隻,什麼也別想了,跑吧。

    從喪屍的速度計算出,要想追上他五十米的距離,喪屍至少需要三分鍾左右,而他全速奔跑,再慢十秒也用不了吧。

    撒丫子扛著鐵槍往回跑,在路過菜地的時候,還沒忘了拔上一把蔥,隻是拔的時候太急,從根上帶出的泥土濺了他一嘴,眼睛也迷了,左眼不停的流淚。隻好睜著一隻眼跑了回去。

    將鐵門鎖死,又用頂門杠頂死。提著那把小蔥一路直接跑上了樓。這回可是玩火失手了。狗倒是跑不出來。公路上的喪屍卻保不齊,要是少了還好說。就怕一窩蜂的全都堵在他這門口,到時候可真就要死在這裏麵了。

    從三樓的窗戶往外看,三四隻喪屍順著小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還好,不是很多。心裏這才稍稍的放了心。

    九月的天氣爐子在屋裏還是很熱,沒辦法,現在小路上也有喪屍,要是煙火氣把它們都給引過來,那可哭都找不著地了。一大鍋的方便麵,就著一根小蔥,很是有胃口。吃一半,剩下的下一頓再吃。口感不好,但是安全第一。

    整條小路被十來隻喪屍占領,但是喪屍之間也有距離,最少的都在三米以上。還有一隻就在後門口,也許有老板娘身上氣味的掩護,喪屍並沒有對這個小院太注意。

    現在除了看看兩條路上的喪屍,一個人的日子很是無聊或者說寂寞。宋海東現在就像是關在籠子裏的雞。不停地尋找著出口,卻是四麵碰壁。特別是晚上,孤單的感覺更是白天的十倍。照明的除了手電還有蠟燭,一直節省著用,這才剛開始,誰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長。

    酒煙現在已經是他排遣寂寞最好的東西了,本來酒量不大,煙也不怎麼抽。要是按照以前的日子來衡量現在一個人的世界是有些太殘忍。喝醉了才會稍稍的安靜一些,直到睡得如同死豬。

    煙,本來抽的就少,直到有一次連續抽了五根嗆得喉嚨都差點咳出血來,驚動了喪屍,看到下麵喪屍慢慢的向他這邊聚集,才驚醒了過來。從此不敢在這麼玩命的抽了。

    在這難熬的時間裏,宋海東就整天的練習著手裏的那根實心鐵槍,除了刺,十多斤的重量也能當作棍子用。現在單手已經能將鐵槍耍的車輪般的熟練,這讓他很是得意。盤算著是不是要找那隻喪屍來給鐵槍開開光。

    根據七八天來,對喪屍的觀察,它們的速度不快。眼睛能看得見,但已經不和人類一樣,隻是輔助作用而已。就像是超級近視眼一樣。聽覺和嗅覺才是主要的,隻要能掌握好這兩點。隻要小心一點,把門外的喪屍殺光,應該不是很難。

    其實這也是被逼的,他實在是覺得要是一直躲在樓上,自己就會想腐爛的木頭一樣,直到長出木耳,爛成粉末。外麵都不會有什麼改變。而這樣就會把自己的那一點點並不強大的意誌漸漸地消磨在酒精和尼古丁裏。直到自己爛死在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房間裏。

    他一直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回家,這也可以說是一個希望。要是沒有目標或者希望的指引很期盼,那麼自己要麼變成神經病,要麼從樓上一躍而下結束自己。跟喪屍戰鬥,並不是自己願意。簡單點說,被逼的。

    穿上厚衣服,並用膠帶將手臂上纏了厚厚一層,這樣也許對喪屍的咬合有點防護力。手上帶上單麵膠手套,這樣能將鐵槍抓穩一點,不容易滑手。也能增強自己的握力,刺到喪屍的時候,也更有效果。

    戴上口罩,順便把從房東住的地方翻出來的一把仿九五軍刺型的匕首掛在了腰帶上。這是第一次要解決外麵的東西,準備的越周全越好。他也不貪多,先把距離門口最近的那隻喪屍解決掉再說,就當是練習了。

    開門的聲音再小也驚動了門口的喪屍,扭頭就向門口走來。已經站定的宋海東雙手握槍,前腿弓,後腿登,一個標準的挺刺姿勢,靜等著喪屍的到來。

    喪屍不會忌憚麵前的家夥是不是有武器,能不能構成威脅。在它已經縮水的腦袋裏,麵前就是一塊口味不錯的鮮肉。隻要是美味,他是不會在乎上麵是不是帶著骨頭或者裏麵夾著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8 PM

本帖最後由 damnrule 於 2017-1-24 02:08 PM 編輯

第四章 戰鬥

    麵對搖晃的喪屍,對著腦袋按照大腦裏早就想好的程序,猛力一刺。這隻喪屍就像是斷電的機器人,一下子沒了支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就這麼簡單,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甚至都做好了要糾纏一番的準備。但是敵人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隻需要看準,然後舉槍挺刺,麵前的敵人就會隨著自己的意願消亡,別的真的不需要。

    成功刺殺第一隻喪屍,宋海東信心大漲。臨時決定,再整死幾隻。小路上的這幾隻喪屍的位置和活動範圍,活動規律。早就樓上看了好幾天,閉著眼也都能背得過了。

    喪屍也聽到了動靜,或許也聞到了他身上的人味。也都慢慢朝他這邊走來,越是遠一點的,反應速度越慢。距離近的已經快到宋海東身邊了,遠處的才剛剛開始動彈。而在荒地那邊的幾隻喪屍卻始終沒有向這邊移動的跡象。

    第二隻喪屍也被幹淨利落的收拾掉。宋海東信心爆滿,主動迎向了第三隻。一個挺刺,鐵槍沒有穿過腦袋。從腮幫子上穿了過去,半邊腮肉都掉了下來,粗糙的螺紋鋼直接給這家夥毀容了。

    好再喪屍並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能吃到眼前這塊活生生的鮮肉才是最重要的。宋海東一下子慌神了,抽回鐵槍,再來一次。鐵槍卻透胸而過,這對喪屍來說,壓根就不是事。一口就準備咬下去。

    這隻喪屍比宋海東高很多,一米八多的樣子。穿透身體的螺紋鋼很難拔出來,往後一倒,踩到了一塊小石頭,人整個的就都摔在了地上。而喪屍也隨著壓在了他的身上,張開大嘴咬向宋海東的臉。

    一股強烈的臭味噴了出來,淚花子都熏了出來。這還是戴著口罩,要不然直接就熏死了。左手掐著喪屍的脖子,不讓他咬下來,一手去摸掛在腰間的九五仿。

    大約七八秒鍾才將九五仿拔出來,正握右手,向著喪屍的太陽穴一紮,趴在他身上的喪屍立馬就停了下來。幸好喪屍個頭高,但是身上水分流失以後,不是很沉,雙手才將這家夥推了出去。

    用腳踩住這家夥,雙手將鐵槍拔了出來。現在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不想再跟喪屍戰鬥了。但是喪屍們卻不會隨他的意。因為最近的喪屍已經到了跟前了。

    這時候的宋海東也橫下了心,奶奶的,還就不信了。今說什麼也要多收拾幾個。看到喪屍雖然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喪屍之間距離還是有的。

    對著最近的喪屍這回沒有再用挺刺,因為這個技術含量要稍微高那麼一點點。直接當棍子掄起來,一個橫掃千軍。喪屍半個腦袋砸成了碎片,腦漿黑血都濺到了宋海東的身上。喪屍斜著出去了兩三步,一下子栽到了地上,沒了動靜。

    這下宋海東慌神了,喪屍的血液和腦漿是不是能夠傳染?那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這裏?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鬥誌,提著鐵槍急匆匆的往回跑,先回去清洗一下再說。

    喪屍這回倒是消滅了三個,但是也成功的暴露了自己的地方。大門外很快就被七八隻喪屍給堵上了,不停地拍門,抓門,就連院子裏的老板娘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下子貌似活躍了很多。

    提起一桶礦泉水整個的從頭上澆下,冷水讓他一個機靈。洗頭膏,沐浴露,洗手液,香皂不停地往身上搓,他還年輕,還有好多事沒幹,可不想就這麼變成喪屍在這裏麵跟老板娘作伴。

    一桶礦泉水完了,又換一桶,直到自己沒力氣了。地下已經成了小湖。水順著樓梯流到二樓再淌到一樓。洗完了,還是害怕。但是更大的是憤怒,特別是現在還在門口興奮地那群喪屍們。

    拿起一瓶酒,忽然想起,不是說酒精能消毒嗎?那麼白酒也應該行,一瓶白酒倒在頭上,這還是特意選了一瓶度數最高的牛欄山。有滴酒液流到了眼睛裏。辣滋滋的感覺一下子眼淚狂湧,睜不開來。

    這回就算是變成喪屍,也要門口的那幫貨們陪葬。此時的宋海東已經沒有了平時的謹慎和前思後想。又拿起一瓶二兩半裝的,一口下去了半瓶。拖著鐵槍要去報仇。

    等到走到一樓的時候,酒勁有點上來了。大腦暈漲漲的,但是膽量也上來了。莫名的覺得門前的喪屍都是螻蟻般的存在,隻要自己想,這些家夥分分鍾的事就會被自己踩死。

    大門隻是被從裏麵用鏈鎖鎖死,並沒有頂上,所以有一道手掌寬的門縫,而喪屍的腦袋在這道門縫上擠著的就有三四個。這下子讓宋海東徹底的找到了整死這些喪屍的好方法。

    喪屍不懂閃避,也不知道害怕,這下子成了自己最好的催命符。鐵槍毫無懸念的一穿而過,就算是喝了酒,手上有點不穩當。但是架不住喪屍過不來啊。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反正喪屍不知道跑,也不知道躲。等到門縫裏的喪屍都倒下去,後麵的喪屍繼續往門縫這擠,生怕自己死不了似得。

    十來分鍾後,張牙舞爪的喪屍這回全都變成了死喪屍。摞起來成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屍堆,門縫也被撐得死死的。要不是鏈鎖還算給力,估計這門早就被擠開了。

    看著倒下的喪屍,宋海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候才感覺到無比的累,而且兩腿發軟,站起來都很困難了。也許一件危險的事情在做的時候不怎麼害怕,但是等做完了,有時間去回想,去思考的時候,才知道害怕,才會想到後果有多嚴重。這時候就算是外麵在有喪屍,他也爬不起來了。

    靜靜地對著門外的屍堆發呆,耳邊隻有老板娘那被堵住的嘶吼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腿上身上的勁才緩了過來。鐵槍當成了拐杖,剛才的殺屍英雄,化身為顫微微地古稀老漢。慢吞吞的往樓上爬。

    今天太刺激了,兩條腿不是一般的酸爽。這時候才知道近身肉搏是多麼的消費精神和體力。看來還是鍛煉不夠,要不是靠著門縫的話,估計這些喪屍自己還真是有點對付不了,一個不小心就徹底交代了這一百多斤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抽筋了,腿肚子裏麵就像是一股繩子在使勁的擰,疼得他差點叫了出來。先把大腳趾向上掀起來,等到那陣疼勁過去。然後對著腿肚子又揉又搓,直到硬邦邦的肌肉變得軟和才收手。但是疼痛感依然沒有消失,隱隱的在。

    悄悄掀開窗簾,喪屍們依然在公路邊遊蕩,太陽能的路燈照舊發出冷冷的白色光暈。光暈下,喪屍們不停地來回遊蕩。不時地踢到一個果汁瓶或者易拉罐發出嘡啷嘡啷的聲音,四周的喪屍頓時就圍了上去。看看沒有什麼能吃的,就又回到漫無目的的遊蕩狀態。

    靠著床,手裏拿著一瓶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一個人的世界,沒有電,沒有娛樂,陪伴他的除了外麵的喪屍就是酒。酒現在成了他最喜歡的東西,像是朋友。回來的時候就想摸起來來一口,這才有點活著的感覺。

    對酒上癮了?以前是不怎麼喝的。煙倒是不怎麼抽,他怕萬一咳嗽驚動了喪屍,那可就很不合算了。

    無聊至極,拿著從小超市拿回來的一個小望遠鏡。倍數什麼的不知道,但是確實能看得遠一點,比沒有強。

    這時候發現路上的喪屍貌似多了不小,看來廠子裏或者房子裏的喪屍都來外麵找野食了。自從看見那倆人被喪屍啃了變成同類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人類了。他有時候就覺得是不是世界上就剩下他自己了。

    數著公路對麵的喪屍的時候,貌似有點不一樣的情況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一隻比較高大的喪屍,接近兩米的樣子,身上的衣服被撐得鼓鼓的。它是站在路燈下麵的,從燈光中心往外方圓五六米,沒有一隻喪屍。看那衣服,是工作服,工廠裏的工作服都是很肥大的,穿在身上這麼緊的還真沒見過。

    那隻奇怪的喪屍就霸占在了這一盞路燈下,但凡有喪屍稍微靠近,那喪屍就朝哪一邊過去。立馬就把那不開眼的喪屍給嚇跑。

    地盤?領地?占山為王?這幾個字眼蹦在了宋海東的腦海裏。又調了調焦距,對準那隻大個的喪屍。普通的喪屍他已經幹倒了七八隻,其中也有個個子大的,但是沒有這麼壯。而且那家夥沒有地盤,就是和別的喪屍一起出來的。

    顯然對門的喪屍不是天生的壯,難道是收音機中說的進化?想到這裏,宋海東一個機靈。看看那身段,那霸氣。下麵的卷簾門能不能擋住還真的兩說,看來自己這回要小心了。誰能想到自己的鄰居有這麼個貨色。

    又拿著望遠鏡四處搜尋,看看是不是還有和這個家夥一樣的,或者比別的喪屍特別的。也許是光線不好,也許真的就沒有別的。視線所及近兩百多隻喪屍零零散散的鋪在公路上,而有地盤的就隻有這個家夥。

    看來喪屍進化的幾率也不高,兩百分之一,還算行。想到這裏感覺自己的壓力小了好多。

    喝著喝著,兩隻眼睛就迷糊了起來,靠在牆上沒脫衣服就睡了。

    做了個夢,夢見那隻大個喪屍帶著一頂帽子竟然衝進了院子,宋海東拿著鐵槍跟他幹。誰知道這家夥一把奪過鐵槍,徒手就掰彎了,一下子扔到了老板娘的頭上。大個喪屍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在咬過來的瞬間,宋海東看出了它的臉,廠子老板?

    嚇醒了以後,才感覺身上都被汗塌透了。想想這夢就害怕,萬一哪一天這家夥要是真的跑過來。宋海東還真就不一定能擺平他。

    現在天已經亮了。光線比在晚上的路燈下強多了,繼續偷瞄。晚上隻能看見身體輪廓。白天就連麵部也能看清楚,主要是想看看是不是他那廠子裏的老板。據說老板還在黑道上混的很開。

    起初大個喪屍背對著他,等了好一會,才轉了過來,不知道是追什麼東西。這回看清了。兩米的身高,皮膚顏色變深了,成了深褐色,像是上了年頭的黃銅。眼睛變小了,全是眼白,沒看見有瞳仁。一口跟鯊魚差不多的尖牙基本露在外麵。整個臉部凶殘猙獰,肌肉結實。毫無其餘喪屍失水過多,幹癟的樣子。不管什麼樣子,絕對不是廠子老板。

    兩隻手,或者現在說應該叫爪子。指甲已經從人類的扁平狀變成了鳥類的尖鉤狀,手也變大了,跟人類的身體根本不成比例,至少有正常人的兩倍大。他現在的爪子現在能完全蓋住一本三十二開的作業本。

    腳上的鞋子已經撐開了,腳掌從前麵漏出來,鞋子已經到了小腿上,滑稽了不少。腳上的指甲也變成彎鉤狀。難道這是要變成野獸嗎?

    唯一還能像人的就是還是直立行走,剛才追什麼東西的時候,也是彎腰跑,並沒有四腿著地。但是跑起來的氣勢很大,剛才這家夥穿過綠化帶時候,好多冬青都讓他變異了的腳趾刨了出來。

    跑起來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速度要是比人類大跑的速度還是差點。但是貌似這家夥不知道累,跑了回去依然在巡視自己那並不很大的地盤。

    速度不如自己,這讓宋海東稍稍放了點心。到時候就算是打不過,跑得過也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去惹這家夥,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搬上來的東西估計就拿不上了。

    今天要先把門口的喪屍屍體處理掉,本來這裏的聞到就夠大了。喪屍屍體要是在腐爛,不用別的喪屍來。熏也把他熏死了。

    提著鐵槍,九五仿,照舊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厚實,安全。口罩,帽子。要把自己包得嚴實一點,盡量不要讓自己的氣味散出來。這樣也能讓喪屍晚一點發現自己。

    看著門口的屍堆,真心有點想哭的感覺。看來隻能拖到荒地那裏了。找根繩子,打個活扣,套住喪屍的脖子,接近百米的距離絕對不是一個輕鬆地活。

    剛將第一隻拉到了荒地,準備解套的時候。哐敞一聲,伴隨著一陣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一輛綠色載重的斯太爾從停車場衝了出來,鐵門被一下子撞得飛了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1:59 PM

第五章 撿東西

    宋海東一個機靈,趕忙趴在了草叢裏。手裏死死地攥著鐵槍。汽車開出來說明有人想跑出去,看來還是人厲害。就算是公路上有喪屍,在這將近二十米的的汽車麵前。喪屍隻不過螳臂當車,就算是他見過的那個進化過的大個喪屍,也隻不過是有根稍微粗點的螳螂臂而已。

    這時候擔心的是停車場裏麵的大狗,那兩隻狗萬一要是纏上他,直接就跟人生拜拜了,毫無懸念。

    汽車撞飛了在路上晃蕩的幾隻喪屍,看汽車蛇形的樣子,像是故意的。開車的司機看來路線很熟,拐了個大彎直接往上走,往上就是外環。那裏就人煙稀少,比到處是喪屍的這裏強的太多太多。

    早知道讓他們捎著自己多好?宋海東懊惱了一下。但也僅僅是牢騷而已。他可沒指望過任何人,末世前的人類就夠冷漠的了。在這個到處是吃人怪物的今天,絕對是越來越壞。

    將身體慢慢的往草叢裏挪動。荒地裏現在草很厚,拉拉秧爬在了高高的草叢上,就像是撐起的一床綠色的棉被,藏在裏麵是天然的偽裝網。要想看見裏麵還真是不容易,何況還是半瞎的喪屍。

    汽車的聲音驚動了公路上的喪屍,熙熙攘攘的都掉頭向著汽車逃跑的方向追去,其中就看見了那個大個的喪屍。這回宋海東可在心裏好好的謝謝那汽車了。謝他們終於把公路上的喪屍基本給他清出來了。

    等了好久,喪屍斷斷續續的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公路上再也沒看見有喪屍了。依然沒發現兩隻大狗的動靜,看來已經被開車的人整死了也說不定。

    從草裏爬出來,看見那撞飛的大鐵門。宋海東準備進去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汽車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看見裏麵有什麼東西追出來,看來還算是安全的。

    院子很靜,一條大狗的屍體被吊在了牆邊的一棵樹上。還有一隻顯然是被汽車撞死,腦袋都撞爛了,腸子內髒流了一地,差點就給他吐了出來。

    幾乎是扭著頭走過那破爛的狗屍。狗腦子都流了一地。在狗頭不遠的地方,他看見了一撇閃光。

    拿起來看看,珠子並不很硬,用力捏有點彈性。接近圓形,但是表麵並不平整,有些複雜的紋路,就像是大腦的溝回。難道是狗腦子裏的東西。看著黃豆大小的東西,一陣惡心,抬手就想扔掉,想想又揣在了兜裏。

    還有一顆狗牙掉在了一塊小石頭的後麵,長短粗細跟他的小拇指差不多大,應該是犬齒,又尖又直。大狗雖然惡心,但是這顆狗牙卻是晶瑩剔透,潔白無瑕,貌似跟白玉差不多。從兜裏掏出一塊布,也裝了起來,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隻能留待以後研究。

    那隻淒慘的喪屍也被人敲破了腦袋。整個停車場靜悄悄的,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自己需要的三蹦子。想想還是不死心,還有一排小房子沒看,至少有點收獲才行。

    最終在一個小房間裏看見了大堆的汽車零件和維修工具,一槍敲碎了鋁合金門上的玻璃。

    讓他泄氣的是,能夠讓他用上手的根本不多。翻找了一會,找個根雞蛋粗細的撬棍。拿在手裏還不是一般的沉,四五十斤是有的。但是這東西很有安全感。還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零件。長方形的鐵皮,裏麵帶個把手,做盾牌可以,至少能夠阻擋一下喪屍。

    拿著自己的收獲,出來的時候,看見公路上還有喪屍遊蕩,但是這回少了好多。放下沉重的撬棍,準備走到路邊的樓頭拐角處,準備看看什麼情況,是不是喪屍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距離喪屍大約三十多米的時候,公路上的兩隻喪屍像是發現了他,嘶吼著像他衝了過來。先向公路兩邊掃了一眼,有幾隻喪屍但是距離很遠,這下放心了,鐵槍先後將兩隻喪屍放倒,毫無壓力。

    往上看,視野開闊,甚至還能看到大隊喪屍過去時候的尾巴。幾隻拖拖拉拉的喪屍在後麵不緊不慢的往那邊走。

    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沒有完成,沒想到有人已經跑到了外麵。想起這裏隻有自己了,心裏就是酸溜溜的。難道自己真的被世界拋棄了。看看門口那一堆喪屍。無論心情怎麼樣,門口的這堆屍體是不會自己離開的,不離不棄。

    十來具屍體,大約將近兩個小時才拖完。主要是後來體力跟不上了,越來越慢。等到最後一趟,本來想把菜地裏的菜也都收回去,但是實在是走不動了,提著幾根蔥回去了。

    在門口來回走十來趟的結果就是後門小區裏的喪屍被驚動了不少,一個個猙獰的臉孔不斷地向圍牆這邊走來,兩米多高的鐵柵欄,宋海東還是挺放心的,把門頂死以後,就準備回去休息睡覺。不上班的日子其實倒也舒服,至少末世來臨從來沒有定過鬧鍾,也不需要深更半夜的爬起來上班。感覺自由了好多。

    現在他過得有點不知道白天晚上了,外麵的喪屍基本都沒了。汽車逃走的方向就是他要回家的路。但願汽車半路轉彎不要和他回家的路重疊,要不然把他直接堵死在這裏算了。

    手裏把玩那顆珠子和那顆大狗牙,說是大狗牙,現在拿出去說是老虎牙估計也有人相信。大牙很尖銳,試著在桌子上一戳,竟然戳進去一半,好不容易才拔出來。現在他對這顆貌似普通的狗牙有了新的認識。

    又找了個鐵板,照舊是毫不費力的一捅就穿。甚至在鐵槍上也是一劃就是深深的一道凹槽。比金剛鑽什麼的厲害多了,這要是做成箭頭,豈不是鐵板也可以射穿。

    可惜大牙不是空心的做成箭頭對於他這個什麼手工活都沒做過的小白來說,太難了,隻能以後再說吧。

    啃著壓縮餅幹,就著一根蔥。這就是一頓飯,想起地裏還有嫩嫩的水蘿卜。這要是生著啃上一口該多好。想到了綠色的蔬菜,頓時食欲大開。休息一陣後,準備去把地裏的菜全都拔回來,怎麼說也是放到自己這裏最放心,誰知道外麵還有沒有人來搶。

    末世的到來,忽然感覺自己思考的多了,也勤快了不少。以前是隻要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現在可能就為了一毛錢一斤的白蘿卜就能冒著和喪屍對幹的危險也不怎麼害怕。

    到現在為止,雖然跟喪屍接觸的也不算少,也有過危險。知道自己以前也是膽子不大,工作中但凡出點小事,自己就會放在心上許久。生怕被罰錢。有時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很弱,經不起什麼波折,俗話說就是心小,神經脆弱。

    喪屍來了那麼久,對自己又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認識了。麵對喪屍,好像沒有麵對廠子領導那般的壓力。殺一隻喪屍,現在一點心裏壓力也沒有。跟喪屍戰鬥,比在生產線上重複著枯燥而乏味的工作刺激了太多。貌似喪屍在他眼裏並不是很強大的對手,隻要計算一下,有合適的時間,地利,就算是喪屍多點,在尖頭鐵槍的威力下並不比一節朽木強多點。

    休息夠了,準備去拔蘿卜,想起那細細的蘿卜絲在白色華潤的麵湯裏不斷的翻滾,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這幾天吃的全是方便麵什麼的速食品,想起來胃就抽。

    扛著鐵槍,挑著一個布包,準備收獲一下今天的晚飯。喪屍大部隊的撤離讓他的壓力空前減少,甚至考慮是不是要往回家的路先偵察一下子,至少要跑到外環路上看看,喪屍是不是已經撤離了。那時候就是他準備啟程回家的日子了。

    路上出了小區裏麵有三三兩兩的喪屍在逛遊外,靠近柵欄邊的也不多。看來把自己包的嚴實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對長於嗅覺的喪屍來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趕到菜地並沒有先去挖菜。在停車場的旁邊還有個廢舊收購站,這回來了,順便看看,就算是廢舊也肯定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各種鐵板鐵網焊接起來的大門大敞著,各種廢舊紙箱,報紙,廢鐵還有酒瓶子按類分成一堆一堆。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在往前走走,在一棵滿是紅花的石榴樹下用鐵鏈拴著的一條本地土狗靜靜地躺著,一把黑色的菜刀砍進狗脖子裏一半。

    簡易的房子裏沒什麼動靜,門半開著。將鐵槍舉到頭頂的位置,準備在碰上什麼東西的時候就先斬後奏。中間大廳兼著廚房,長毛的饅頭,火燒還有散了一地的麵條,似乎被打劫過的樣子。兩邊都是臥室,除了淩亂的床鋪根本就沒有發現一點人類或者喪屍的影子。

    病毒爆發的時候,看來是主人發現了看家狗已經變成了喪屍狗,雖然用菜刀收拾了喪屍狗,但是自己也受了傷,變成了喪屍。隨著喪屍的習慣,是不可能窩在這裏的,那就肯定是隨著大股的喪屍去了外麵。至於隨他一起去的有沒有自己的家人那就不知道了。

    歎了一口氣,準備回去。忽然看見在門後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在趴著睡覺,門後光線比較暗,仔細看看還是一個比鍵盤還要短一點的小狗,正在沉沉的睡覺。

    該不會也是喪屍狗吧?用鐵槍一扒拉,小狗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見來人,並沒有害怕的樣子,而是使勁的搖著小尾巴,向著宋海東跑過去。宋海東嚇了一跳,他可不想在陰溝裏翻船,用鐵槍一下子把小狗挑了出去。

    小狗昂昂的慘叫了一聲,依然對著宋海東搖著尾巴。灰溜溜的小身子,半耷拉的耳朵,特別是水汪汪的眼睛,要多萌有多萌。對,水汪汪的眼睛讓宋海東放了心,他見過的喪屍狗先不說身上的皮毛了,眼珠子慘白,見人除了張嘴大叫狂啃亂咬,根本就不會搖尾巴。而眼前的小狗依然當人類才是最放心的依靠,即使挨了一鐵槍,也沒有反抗,隻是靜靜的搖著小尾巴看著宋海東。

    隨手將一小塊餅幹扔給了小狗,對方哢哢嚼的噴香。吃完餅幹,小狗跑到了大狗的身邊,不斷地用身子頭拱著自己的媽媽,似乎還想等著媽媽陪它一起玩耍吃東西。

    看到這,宋海東鼻子一算,差點哭出來。小狗不知道它的母親已經死了,還覺得母親依舊在身邊。好像隨時都會陪她一起玩耍一樣。自己呢?貌似還不如眼前的小狗呢。

    隨手將兜裏的餅幹扔給了小狗,既然相見,就是有緣。哥能做的隻能到這裏了,以後自己過活吧。

    擦了擦酸的掉出眼淚的眼角。他要先出去看看,小狗的一幕讓他很觸動。他要回家越快越好,家裏是什麼情況他還不知道。不等了,早回去早放心。

    在一間敞開的棚子裏放著一輛九成新的腳蹬三輪,沒上鎖。雖然比三蹦子少了機動性,但是也有它的好處,那就是沒什麼動靜,在公路上,絕對不會引起喪屍的警覺。

    騎上三輪,慢慢的拐出樓頭。公路邊上還有一隻孤單單的喪屍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聽到了後麵的動靜立馬往回趕過來。很不幸,在上路牙石的時候,被絆倒了,隨後迎接它的就是螺紋鋼上那冰冷的尖頭。

    看來這短路還行,爬上三百米的坡,上麵就是外環了。外環上基本都是跑大車,而且遠離村鎮,人煙稀少。絕對是回家最安全的道路。剛要上車,發現小狗已經顛顛的從後麵跟了來,看見宋海東停下,它也停下。隻是抬頭望著他,小尾巴卻搖的很歡。

    山坡騎車費勁,想想還是步行吧。小狗就像是認準了宋海東一樣,一直跟在他的後麵。沒有任何動靜,隻有等到宋海東回頭的時候,馬上停下開始搖尾巴。

    小狗不大還是很有韌勁的,一直跟著宋海東到了外環路。見到他停下,小狗也一下子趴在了地下,看來是累的夠嗆了。

    外環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目力所及出,一輛大車側翻在路上,車上的石子基本鋪了整個路麵。這還是最近的,往遠處看,至少翻車的地方有四五處,所幸還沒有看到喪屍,看來都隨著那一輛大車都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0 PM

第六章 小狗的異樣

    看著小狗不離不棄的跟上來,宋海東有點不忍心。抱起小狗,一路走下來。小狗坐在他的懷裏,不停地到處看看,不停地搖尾巴,甚至還伸出舌頭不停地添他的手。暖暖黏黏的感覺,忽然感到好溫馨。

    騎著三輪,把菜地裏的蘿卜和蔥不停地拔起來甩甩土,裝進車鬥裏,小狗興奮地在地裏撒歡不停地跑來跑去。有時候用兩隻稚嫩的小前爪去幫著刨土拔蘿卜,眼前的一切讓它感覺到新鮮好玩。

    看著不大的菜地卻將車鬥裝的滿滿,垛的高高。主要是蘿卜纓子沒舍得扔,現在才知道綠色的菜葉有多麼可愛。小狗趴在蘿卜山的最高處,似乎眼前的高度讓他找到了一點獅子王的感覺。

    宋海東心裏也很高興,至少自己不再孤寂了。眼前毛茸茸的小家夥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很招人喜歡。現在院子裏喪屍老板娘又多了一個成員。這個還必須要看好,萬一這單純的小家夥被老幫娘吃了可就虧大了。

    顛顛簸簸的路麵,不時地有蘿卜滾下來,隻好輕輕地推著回去。進去院子的那一刻,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外麵那些掛心的東西已經完事了,剩下的時間就是準備回家。小狗卻對院子裏的老板娘並不感冒,張嘴幾聲汪汪的嫩聲,立馬跟著宋海東的屁股後邊上樓了。

    給一人一狗準備了點飯,小狗胃口極好,方便麵,餅幹,火腿腸,噶瘩湯一直就沒停嘴。都最後宋海東怕把這小家夥撐死,強製斷送了它食物供給。

    看著小狗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搖著尾巴。尋思怎麼著也該給這小家夥起個名字吧。小虎?來個霸氣點的。怎麼著看它那憨憨的樣子也跟老虎一點也不搭邊。但是看著額頭上那不怎麼清楚的幾道白紋,以後培養培養還是可能有機會的。恩,現在還小,就叫虎娃吧。

    ‘活嘎’叫出聲,嚇了自己一跳,嗓子就像是黏住了一樣,好久不說話,嗓子都不會發音了。又使勁的咳嗽了幾聲,才感覺嗓子疏通了不少。

    ‘虎娃’小狗像沒聽見一樣,照樣撕扯著地上的方便麵包裝袋,不亦樂乎。看來叫習慣名字,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到了晚上,外麵的路燈依然亮著。這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了幾隻喪屍,稀稀拉拉的開始在燈光下遊蕩。難道喪屍就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本來想今晚上點蠟燭的,看來還是算了,他可不想把喪屍引到自己的門前。

    忽然小狗汪汪的叫了幾聲,嚇得宋海東一個機靈。這還了得,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看到小狗是想在床上睡,本來已經在地下給它做了一個小窩,沒想到這家夥偏要上床。趕緊把它放到床上,反正也不占多大點地方。

    看看外麵,喪屍好像聽到了動靜,但是並不激烈,也隻是愣了一愣,繼續又回到遊蕩的狀態。這才放下心,他可不想在睡夢中被喪屍給堵個正著。

    虎娃上床卻不老實,一會撕牆上的報紙,一會扯著被子打滾。還一個勁的往宋海東的枕頭上蹭,順著床頭竟然跳到了桌子上。上麵放著狗腦袋裏的珠子和狗牙,一下子讓小狗來了興趣。

    先是嘴裏不停地和大狗牙較勁,像是老鼠磨牙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宋海東的耳膜。直接將它放到一個大紙箱裏隨手將狗牙也扔了進去,從上麵給它蓋上,留下一條縫換氣就行。

    拿起珠子,想想算了。珠子不像狗牙那麼堅硬,這可是喪屍狗身上的東西萬一這小家夥被傳染了,晚上給自己來一口。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宋海東是被一陣撕扯聲吵起來的,裝著火腿腸的箱子已經被撕得稀巴爛。大根小根的火腿腸被撕咬的殘缺不全,虎娃卻還在低著頭不停地啃著。一根一斤重的王中王沒用半分鍾就吃沒了,而且立馬又開始撕扯另外一根,這家夥專挑大的,肉多的,難道不怕自己撐死。

    眼前的景象讓宋海東腦子當機,就看著小狗吃下去的那根就足能夠把這小東西的肚皮撐爆。但是眼前顯然不是這樣。箱子雖然也是紙箱,要是這個剛滿月大的小狗想撕爛,那還是不可能的。昨天回來玩耍的時候,小狗還在啃他的手指頭,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能夠撕開紙箱。

    ‘虎娃,停下,你個笨狗。’糟蹋了一地的火腿腸讓宋海東很是心疼,距離吃素的日子就要來了。

    抓著虎娃的後頸皮提了起來,小狗嘴裏發出嗚嗚的威脅聲,這是貓狗都有護食的本能。嘴裏叼著的一塊火腿卻一直不放下,眼睛依然是水汪汪的可憐的望著宋海東。

    沒忍心奪下它嘴裏的,想想要是撐得話,早就撐死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很是有點想不通,把狗和火腿都放到箱子裏,把地上這個爛攤子收拾一下。

    桌子上喪屍狗的腦珠子沒了?去哪了?床底下,桌子底下都找過了,都是沒有。難道被這個狗崽子吃掉了,想想小狗那變得超乎常理的胃口,簡直跟喪屍一模一樣,但現在還沒見過吃飽了的喪屍,隻是喪屍的食物變成喪屍以後,它們就不會再吃了。

    虎娃要變成喪屍狗了?宋海東一陣的心慌。找了根結實點的電線,將很不配合的虎娃拴在了床腿上。將鐵槍放到桌子上,隻要有點不對,眼前才跟了他一天的小夥計就要親手了結了。

    現在心裏五味雜陳,表麵來看,小狗除了吃得多,力氣大別的倒沒什麼不一樣。對待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萌萌攻勢。隻要不是變成喪屍狗,有點不一樣的也沒什麼,畢竟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可能是累了,小狗折騰了沒一會就趴在了地上,兩隻小爪子墊在腦袋下麵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時候的宋海東才稍微的放鬆一下,自己還沒吃飯呢,被這小家夥嚇得不輕。

    自己輕手輕腳的做飯,然後把自己在路上能用得著的東西打上幾個大包,做回家的準備。看看虎娃蹭它媽媽的樣子,宋海東就是一陣的心酸。自己的爸媽不知道怎麼樣了?

    食物是必不可少的,路上打算三到五天,所以方便麵什麼的包裝食品多帶。還找了一塊篷布,萬一沒地方睡覺,至少有個帳篷也好。人力的三輪並不能裝載很多東西,是一定要精打細算的。隻是虎娃的飯量大漲,這個還是要考慮的。

    外麵的天空陰沉了起來,本來不怎麼明亮的太陽也被徹底的遮了個沒影。秋天的天氣忽然就像夏天的一樣,說變就變。沒用半個小時,已經從陽光斑駁變得空氣中都能攥出水來一樣。

    就在宋海東欣賞著天空那黑壓壓的烏雲時候,貌似遠處有三個人不斷戒備著往這邊走來,趕忙拿出望遠鏡。這時候出現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也肯定不是他等待來救援的人民子弟兵。

    三個人都穿的便裝。其中一個還拿著一把短管的防暴槍,宋海東沒當過兵,對槍也不怎麼認識,但是這家夥手裏的槍卻跟運鈔車上麵的押運武裝人員用的很相似。另外兩人,一個拿著一把樸刀。一米多長,刀刃要比刀把短,這讓他想起了李逵殺老虎給他母親報仇用的刀就是這個樣子,剩下的一個跟宋海東差不多,手裏提著一根土雞蛋粗的鋼筋。

    看著三個人的樣子,明顯就是出來找東西的。現在的宋海東恰恰卻是最肥的時候。要是喪屍的話,宋海東還不怎麼緊張,但是人類就不一樣了。光說手裏有槍的家夥,明顯就知道不善。祖國對槍支管理極其嚴格,那人手裏的槍就說明末世前三人也未必是良民。

    看看自己手裏的鐵槍和九五仿,算了吧,別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了。這就很懷念樓下都是喪屍的日子,還有那個大個喪屍。就算是三個人都拿槍也未必敢過來。

    緊張的準備把打好包的東西搬到三輪上,放到棚子裏。先出去藏起來也好。三人過來也不是一會半會,路上雖然大股的喪屍沒有了。零零散散的喪屍卻不會讓這三人平安的到這裏。

    這三個人也不含糊,碰上喪屍要麼鐵槍刺掃劈砸要麼樸刀劈砍,單個的喪屍根本就不能構成什麼威脅。隻有拿槍的不出手,看來也知道槍聲容易吸引喪屍,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裝好東西,準備抱著虎娃準備跑路。他們隻要來超市撬門,他就準備撒丫子。

    這時候,一道雪亮的閃電從天空刺下,都讓宋海東的眼睛暫時的出現了失明。緊跟著,哢嚓嚓的炸雷響了起來。雨點隨之從天空砸了下來。路麵上已經積攢的一層泥土頓時砸出了點點升騰的土煙。

    看到這情景,高興地莫過於宋海東了。有槍了不起啊,淋死你們丫的。三人這時候也很狼狽,一頭紮進了路邊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裏,這個小棚子是附近的門頭用來停放摩托車的。雨這麼大,他們都沒跑進門頭裏麵避雨,看來也夠謹慎的。

    雨,越來越大,打在窗戶上已經看不清了。三人模糊的身影貌似在棚子裏呆不住了,一起衝向了距離他們最近的門頭。應該是個網吧之類的,大概方位宋海東還記得,細致一點就分不出來了。

    看了一會,天空出了滂沱的大雨,就是一道道白亮的閃電夾雜著震耳欲聾的炸雷。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把虎娃這隻笨狗震起來。狗耳朵可是比人類的耳朵強幾百倍的,難道這小家夥有什麼意外?看著不斷起伏的肚皮,還知道它在沉睡。有睡得這麼死的狗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路上的喪屍變得多了。靠近路邊的小店裏的喪屍不斷地往路上走來,不斷的亮光和炸雷讓喪屍呈現躁動不安的狀態。有幾隻脾氣不好的橫衝直撞,很焦躁的樣子。

    喪屍都瘋了?巨大不規律的聲音對喪屍造成了很大的幹擾,模糊的雨中,宋海東竟然看到了三四隻大個的喪屍。跟以前見過的那個家夥簡直就是多胞胎。這幾隻喪屍明顯就是力量大,凡事靠近的喪屍都被一爪子揮個跟頭,翻倒在地。

    他一直以為,大個喪屍隻有他見過那一個就厲害了,但是眼前的三四個卻說明喪屍已經進化了,而且進化的比例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要是單挑,硬碰硬他直接就會被大個喪屍秒殺,隻是具體對方的力量多大,能不能一槍穿顱現在還沒有個實質性的數據。要是試試的話,危險很大。

    其中一隻大個喪屍就在那三人躲進去的門頭跟前,不停地來回踱步,凡是跟前的喪屍都已經被它撞倒,或者躲得遠遠的。

    就在一道閃電過後,又一聲炸雷想起的時候,大個喪屍一下子飛了起來,腦袋炸了個稀巴爛。一個哆嗦,什麼情況,威武牛逼的進化喪屍就這麼完蛋了。很顯然是裏麵的人利用雷聲的掩護,近距離一槍爆頭,可憐這隻喪屍,進化到這份上就被人幹掉了。但是宋海東心裏還是高興的,至少能威脅自己的東西少了一個。

    時間不長,裏麵的三人跑了出來,頭上頂著塑料布。似乎在喪屍的身邊找著什麼,難道是腦珠子,就跟喪屍狗身上的那個東西的嗎?大個喪屍清出的場地幫了他們大忙,至少方圓五十米是個安全地帶。

    就在這時候,宋海東看見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棚子頂上。棚子很簡陋,用木頭做支架,頂子是用木條鋪上,上麵蓋了一層篷布而已。以他這一百多斤上去就是一個窟窿砸下來。絕對擔不住人。

    但是,棚子頂上的人或者說是新喪屍也說不定。四肢都趴著,靜靜地一動不動。身體像是會輕功一樣,腦袋不斷地調整。宋海東看不清楚具體的細節,看衣服,貌似這個喪屍以前是個女人。巨大的雷聲也能擾亂這隻喪屍的心神,很明顯沒有別的喪屍那麼大。很沉穩,沉穩的讓宋海東心底發涼。這隻喪屍像是會思考,隻是安靜地注視著下麵的三個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1 PM

第七章 敏1

    三人根本都沒有注意到已經近身的危險,還在專注的尋找什麼東西。其中一個人,看來耐心已經用光了,在大雨和滿地渾濁的雨水裏尋找一個並不大的珠子貌似希望並不大,誰知道有沒有被散彈的鋼珠破壞掉。

    就是拿著樸刀的站了起來,就在起身的時候。棚子頂上的喪屍突然跳了起來,四隻爪子一下子將那家夥摟的死緊。往外一扯,一股股的鮮血冒了出來。這下子那倆人也慌了,調轉槍口。

    還沒來得及開槍,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喪屍嘴裏飛了出來,直接刺進了他的肚子。那人疼得跪了下來,但想來也是意誌堅毅之輩,仍舊抬高槍口,哄,噴射的火焰將喪屍推出去了老大一塊。雖然沒打中要害,喪屍的肩膀去了大半,已經撐不起脖子了。隻是在拚命掙紮,速度靈活性失去了百分之八十,完全失去了高來高去,縱橫自如的高手風範。

    本來這時候的喪屍已經強弩之末,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鐵棍男也許是腦子抽風了,沒有撿槍。搶前兩步,用手裏的鋼筋對著喪屍的腦袋砸了下去。接下來宋海東掉了下巴。這隻喪屍徒手接住了鐵棍,雖然也是身體不穩。照舊嘴裏的舌頭飛了出來,將那人的大腿刺穿。

    沒用五秒鍾,三個人全軍覆沒。雖然喪屍也受了重創,但以一博三,喪屍賺大發了。喪屍的舌頭出去收回的極快。鐵棍男可能也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掙紮著爬了回去。

    撿槍,一拉,彈殼蹦了出來,新子彈上膛,對著又要對他發起攻擊的喪屍狠狠地扣了扳機。喪屍的大半個頭顱掉在地上滾出老遠。鐵棍男也頹廢的把槍扔了下來,現在就隻剩下他這一個活口了。那人趴在那兩具屍體上不停地哭喊拍打,四周的喪屍也都聞到了血腥味,不停地像那個方向走去。男人看看四周的喪屍,拿起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宋海東拉上窗簾,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三個人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們有力量,裝備好,而且還謹慎。就算是大個喪屍在他們的策劃下也含恨而終。

    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換成宋海東,三個也未必能給喪屍造成創傷。很鬱悶的心情,能不能回家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走到哪裏才是真。

    靈巧的喪屍已經打破了它的觀念,輕而易舉的跳上兩米多高,其敏捷程度和戰鬥直覺可以媲美影視劇中的傳奇人物。更有一條黑色的舌頭做殺手鐧,完全出乎人的意料,要不是宋海東在窗戶上看的清楚,想也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怪物。

    大雨一直不停,他還記掛著那把失落的短管防暴槍。有這利器,至少保命的本錢大了不少。公路上的喪屍越來越多,就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其實這些喪屍都是以前在房子裏,或者車間裏,現在都被巨大的雷聲和閃電的光芒吸引了出來。

    三個人倒閉的地方,喪屍已經成堆了。現在看到了死去的那倆人也變成了喪屍,那地方又成了另外一個大個喪屍的地盤。但是那種敏捷型的喪屍卻一個也沒有看到。這倒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種喪屍的進化率很低,低到可能十個大個喪屍也未必能有一個敏捷喪屍。當然宋海東希望是這樣,那麼說,就是敏捷型喪屍很少,死了這一個,這一片地方很有可能沒有第二個。

    第二個可能,就是這種喪屍和大個喪屍一樣多,隻不過他們喜歡隱藏或者高來高去,宋海東看不見它們罷了。這才是最需要擔心的。隨時都有可能被這種喪屍偷襲的可能性,絕對的隱形殺手。當然這是最不希望發生的,照這樣解釋。別說回家,能走出這條公路就算他燒了高香了。

    現在的喪屍三種了,最普通的雜魚,隻要不是被包圍,可以說壓力不大。

    大個喪屍,宋海東給他們起個名字叫巨1.不光身材高大,而且力氣很大,普通的喪屍隻要被它用爪子一揮,就會飛出三米之外,比人類的力氣大兩三倍是沒問題。

    再就是敏捷型的喪屍,天生的殺手,直覺非常的敏銳。隻靠近身武器的話,估計隻有武林高手才能與它戰鬥一番,而且還是要摸清底細的情況下。給它們取個名字叫敏1.

    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喪屍是怎麼進化的,可能和吃人的多少有關係。滿打滿算末日來臨十來天,喪屍已經進化出這麼高的級別了。不知道人類有沒有同樣的進化。目前加上他一共看見過六個人,隻有他自己活著。沒有看見什麼進化過的人類,那麼普通人以後的生存就會越來越艱難了。

    留在這裏早晚都是喪屍口中的菜。宋海東忽然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裏雖然算是郊區。但是人口密度並不低,因為靠著工業園,打工的人太多。喪屍要是進化出更高級的形態,那自己隻有乖乖的把自己獻上去了。

    隻要到了外環,找一條小路,隻要到了山區,那就安全太多。毛爺爺那時候不就是農村包圍城市嗎?還有離家不遠還有個軍事基地。具體是幹嘛用的,有沒有人還不知道。但是總歸是有希望,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多了。

    單打獨鬥估計也不行了,有機會把那把槍拿回來。路上碰上人的話,最好建立個團隊。最起碼在危險的時候有人扛,自己一個人,碰上喪屍,跑都跑不了。

    這就好像書上看過一個故事,倆人同時看到了一頭狗熊,有一個卻去係鞋帶。另一個問,反正跑不過熊,幹嘛還要係鞋帶。跑不跑過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跑過你就行。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雖然感覺很腹黑,卻很實用。正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現在除了虎娃能和他組團,其餘沒了。就虎娃這小身體,估計宋海東跑過它都沒用,虎娃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甚至可以直接忽略不記這不到一尺長,半尺高的毛球。

    眼前的經驗是別人血淋淋的教訓換來的,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將自己看到的,喪屍的外形,習慣,特長,優點弱點全都記上。自己的打算,甚至回家的路線,在哪裏停留都細細的記了一邊。就算是自己被喪屍KO了,那麼有人撿到的話,還是多少有點幫助的。算是結個善緣。

    弄完這些,公路邊上的水流已經成了小河了,喪屍也都分散開來。似乎並不懼怕雨點的打擊。在路邊的綠化帶裏有個一米多的深坑,裏麵已經灌滿了水。有隻喪屍被路牙石絆倒,一頭紮在了水裏。沒用五秒鍾,喪屍再外麵不停撲騰的兩條腿就消停了。然後,直直的杵在那裏,像是一座腳型的墓碑。

    喪屍怕水,而且憋氣的時間顯然不如人類更耐久,這倒是一個比較有用處的信息。隻是要把喪屍摁進水裏淹死的話,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

    現在生火都不敢了,生怕進化過的喪屍找上門來。吃著壓縮餅幹,喝著水,那叫一個沒滋味。

    看著路上的水流不停地變化的時候,一陣動靜從床腿傳了過來。虎娃醒了。剛才打雷都震不起來的虎娃現在醒了,馬上要跳著撒歡,卻發現腿被拴住了。嘴裏嗚嗚了一陣,發現宋海東沒理他,使勁的咬起了拴住他的電線。

    沒有十秒鍾,小狗已經將電線咬斷了。跑到宋海東的身邊,不停地撕咬著它的鞋帶。這下可讓他長見識了。跟吸管差不多粗的電線,倆麵還是銅絲,別說小狗,就算是成年人也扯不斷。但是眼前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將虎娃提了起來,不管它的不安分。掰開小嘴,裏麵的牙齒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還是以前見過的那樣。猛然覺得小狗的掙紮力度大了,自己已經有點按不住了。照說這樣的奶狗娃子,倆指頭就能按著讓它動彈不得,但是現在倆手都按不住了。

    翻到地下,顛顛的跑到紙箱邊,又準備去撕。宋海東趕忙拿著一個鹵蛋給他,小狗兩口就下去了,噎得直翻白眼。見識過這家夥的飯量,一封四斤重的麵條扔到了地下,小狗倒不挑食,搖著尾巴歡快的大口朵頤。耳朵邊全是嘎嘣嘎嘣的啃麵條聲。

    他不知道小狗怎麼了,難道是進化?莫不是吃了喪屍狗的腦珠子的緣故吧?小狗的精神沒有什麼問題,對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就是食量變大了,比一個成年人還大。力氣也大了,估計快要趕上宋海東了。最厲害的是牙齒與咬合力變大了很多,幾口能將銅芯電纜電線咬斷,要是啃手指的話,肯定是秒斷。以後可不敢讓這家夥啃自己的手指頭玩了。

    小狗一跳,直接跳到了床上,撒著歡的上了桌子。也跟著宋海東一起看著外麵的雨天風景。這時候一個炸雷哢嚓嚓的響了起來,嚇得小狗一頭紮在了他的懷裏,嘴裏還在不停的嗚咽,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嚇一樣。還是原來那隻膽小可愛的小虎娃。

    天空像漏了底的砂鍋一樣,不停的將水從天空倒下來。似乎正在彌補這幾年一直沒有過的缺憾,就算是夏天的把暴雨也沒有這麼厲害過。雨水中的喪屍依然暴躁,巨1不停的衝著天空大吼大叫,似乎很憤怒。在自己的領地轉圈,先前被它打倒的幾隻喪屍已經在他不斷地踩踏下變成了泥餅狀。

    普通喪屍有的已經脫離了原先在一個地方遊蕩的習慣。順著公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宋海東視線的盡頭。大遷徙?閃過這樣一個詞,也隻是一部分喪屍,還有一部分雷打不動的原地徘徊,隻是領地小了。其餘都讓巨1占領了去。

    這麼無聊的天,還是睡覺打發時間來得快。看看自己的物資,虎娃再這個飯量下去,估計宋海東以後隻能啃蘿卜了。等雨停了,就開始走,這回不能再拖了,一場秋雨一場寒,冷了就更難挨了。

    看來要準備幾件厚衣服了。不知不覺中,虎娃在他的懷裏又睡著了。這小家夥,現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難道進化都是這樣的嗎?要是看見睡覺的喪屍的話,還得趕緊上去補刀,要不然醒了可是麻煩事。隻是到現在也沒見過喪屍還有睡覺的。

    本來以為這麼大的雨,最多一天就完事了,沒想到一連三四天雨一點沒小。鬱悶的宋海東的心裏發黴,沒有什麼娛樂。陰沉沉的天有一股煩躁的壓力讓他躁動不安。外麵的喪屍悄悄地起了變化。

    有幾隻巨1像是找到了什麼,不停地順著公路往城裏走去,而它們不再是單獨一個。後麵跟著十幾二十幾隻普通的喪屍。以前的巨1隻會占山為王,所有普通喪屍都離得遠遠地,現在卻將普通喪屍聚集於自己的麾下,難道要組建隊伍?

    喪屍安靜了好多,有的已經在一個地方搖搖晃晃的站了好久沒換地了。那隻占據死去的三個人的巨1也失去了往日的暴躁。有時候不停地晃動著身體,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做夢一樣,隻是姿勢永遠是站著的。

    這幾天的好消息就是虎娃。這小家夥在宋海東付出了一多半的食物後,整個身體大了兩圈,整個身長接近一米了,差不多半米高。宋海東的鐵槍被咬的一道道的凹槽,這要是逮著腿,一下子還不就折斷的感覺。

    變身後的虎娃機靈了不少,似乎能聽得懂一兩句話的意思。跑,坐,上,咬他這些簡單的命令執行的非常徹底。要知道他可是本地土狗的,中華田園犬的基因。這種狗天生的不怎麼聰明,身材弱小,隻能看個門放個哨啥的。已經退化的不行了。但是有一點最值得肯定的就是忠心。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說的就是這種狗。

    看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聰明的虎娃。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宋海東的腦海裏轉悠起來。他要出去,幹翻那隻巨1,拿回那把槍和樸刀。順便看看那邊有沒有食物。虎娃大漲的飯量讓本來準備充足的食物,去了大半,別說回家的路上了,就現在能不能撐兩天都是個問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2 PM

第八章 雨中的廝殺

    這小家夥吃了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得幹點活吧?看它現在的勁頭,像是剛吸嗨了一樣。總想找什麼東西還鍛煉自己的牙齒和爪子,總不能讓他在家裏搞破壞吧。

    想到就做,趁現在想法還熱乎,一會涼了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翻找一件淺藍色的連體雨衣,上麵帶反光條的那種,順帶有一套的水鞋。這樣的雨衣在大雨裏麵並不顯眼,雖然喪屍不以目力見長。小狗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在它身上套了個方便袋就行。

    院子裏已經是一片澤國,虎娃看見成片的水不敢下,隻用爪子輕輕地沾水一下就收回來,一副好怕怕的樣子。宋海東從後麵一腳,撲通,虎娃進了水裏,趕緊跑起來,發現水很淺,這才放下膽子不緊不慢地向門外走去。

    大雨並不像在屋裏看見的那麼大,一人一狗,一前一後。悄悄地向著是先看好的巨1的地方走去。

    一隻不開眼的喪屍堵在了倆人出去的路上。正好拿你練練手,試試虎娃的深淺。

    ‘虎娃,上。’用鐵槍一指前麵二十多米處的喪屍。

    興奮地虎娃踩著水,踏踏踏的帶起一溜水花跑了過去,一直跑喪屍跟前這家夥都沒有什麼反應,像死了一樣。虎娃一撲喪屍應身而倒,這時候喪屍也回過神來。張嘴就咬,但是虎娃搶先一步咬住了喪屍的腦殼,哢嚓一聲,喪屍的腦袋碎了。

    虎娃回頭看看趕過來的宋海東,得意的搖著尾巴,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誇獎。這可是第一次出擊就取得了成績。

    ‘虎娃幹得不錯,咱麼再去前麵解決掉那個大的。回家給你吃肉。’半是鼓勵半是獎賞,就好像工作時候,領導對他說的話差不多。

    單純的虎娃是不會分辨什麼的。帶著剛才的勝利之威殺向巨1。顯然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這倒讓他想起了孟良崮上的張靈甫。

    在距離巨1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巨1反應了過來。作為喪屍中的大哥大,被不明生物或者說食物竄進了自己的領地這讓它非常的憤怒,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它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叫他知道牛王爺的三隻眼。

    說到底虎娃終究是單純可以說是稚嫩,巨1進化的道路絕對不是虎娃一樣的被人喂養,在虎娃跳起來撲過去的瞬間。巨1揚起了課本大小的左前爪,直接就將電腦顯示屏大小的奶狗扇了出去。一聲慘叫,虎娃橫著飛了出去,摔在了牆根底下。緊接著爬起來,但是一條腿已經有點瘸了。

    這時候宋海東趕了過去,沒想到虎娃敗得這麼慘,一個照麵就負傷了。巨1也發現了跟在後邊的宋海東,也不管受傷的小狗了,狂叫一聲,衝了過來。

    雨點雖然有雨帽擋著,但是難免雨水也會迷了雙眼。宋海東可不是腦子簡單的虎娃,自以為進化了就能天下無敵的存在。

    加上鐵槍也才能跟巨1的胳膊一般長,就是說,就算是宋海東正麵刺中了對方。對方的大巴掌也足以將他閃出去。宋海東可沒有進化狗那麼好的體質,說爬起來就爬起來。

    一低頭躲過了巨1的攻擊,鐵槍隨即刺出去,卻刺到了它的腰上,這對喪屍來說根本就不叫傷。巨1一扭身,宋海東握不住槍身,幹脆鬆了手,要不然會被那家夥帶倒的。這時候鐵槍的短處顯出來了,隻能刺。再就是當棍子輪,顯然這兩種方法是殺敵八千,自傷一萬的吃虧方法,問題是這虧根本就吃不起。所以頭也不回的朝著樸刀跑了過去。

    防暴槍也在,但現在還不敢用,誰知道泡過水的子彈能不能用,要是炸膛,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一把抄起樸刀,比想象中的要沉,頭重把輕,絕對適合於劈砍,就算是砍不下腦袋了,先廢它兩條胳膊削成屍棍,到時候是油炸是紅燒還不全憑自己的心情來。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迎著巨人般的喪屍衝過去,巨1進化過是不假,但是招數也就那幾下。一個扇,一個抓,一個咬再就是野蠻衝撞了。跟程咬金一個師傅吧。麵對著揮過來的巨爪,刀柄一轉,刀鋒迎上,一節烏溜溜的帶著半個小臂的爪子飛了起來。看到沒看,又向著巨1的腦袋砍去。

    雖然受傷,喪屍卻沒有痛覺神經,另一隻爪子又揮了過來。但是這下打在了刀柄上。登登登宋海東退了五六步,心口一陣翻湧,要不是雙手握住刀柄,估計又被掃飛了。麵對著力量占據絕對優勢的巨1,硬碰是不智之舉。

    虎娃這時候恢複了過來,恢複了它祖先原始的凶性。三條腿一顛一顛的跳到了喪屍的旁邊,一跳咬上了它的大腿,瞬間一塊一斤左右的皮肉就被撕了下來。由於巨1少了一隻胳膊,夠不著虎娃。就想用雙腳踩死它。虎娃雖然受傷了,但是躲避巨1那笨拙的雙腿顯然還不是困難的事。就在一屍一狗糾纏的同時,宋海東恢複了少許。抓住機會,不顧胸口還在翻湧的疼痛,瞄準喪屍那粗壯的脖子,猛力揮下了樸刀。

    西瓜大的巨1頭顱咕嚕嚕滾在了滿地渾黃的泥水中,巨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人一狗的配合終於解決了這個貌似很強大的家夥。虎娃卻不停下,幾口就將大腦袋啃了大洞。用爪子掏出了一個玉米粒大小的白色的圓珠子吞了下去。

    宋海東忙著尋找散彈槍,還在泥餅班的喪屍屍體旁邊找到了一條二十顆裝的子彈帶,大拇指頭粗的平頭子彈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上麵。槍身裏不停地往外流水,看來烤幹了才能用。

    又瞥見虎娃在敏1的腦袋那裏掏著屍珠,看來屍珠對小狗的作用很大。他一直也對敏1很好奇,這家夥的舌頭絕對是利器。它的下巴已經沒有了,舌頭露出來一小節,最前麵是是一塊五六公分長的骨刺。呈三角狀,後麵還帶著兩排倒鉤,後麵才是長長的肌肉,小心的拉了出來,發現竟有半米長,難怪隔得有段距離也能把人刺穿。

    看著四處敞開的大門,尋思是不是找找有沒有能用的東西,特別是能吃的。虎娃的飯量還是讓人很有壓力的。看看虎娃那顛顛的三條腿,雖然吃了兩顆屍珠,但是精神很不錯。算了,照顧一下傷員吧,畢竟剛才幫了大忙,回去再說吧。

    這回他親手抱著虎娃,一二十斤重的樣子。小狗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眯著小眼很幸福的樣子。對於閃電雷聲現在已經免疫了,在宋海東的懷裏有著滿滿的安全感。

    回去給虎娃擦了擦身子,將爐子生起來,進化喪屍沒有,普通喪屍的嗅覺可就差遠了。虎娃可能是腿傷的緣故,趴在爐子邊老老實實的休息著。

    短管散彈槍被宋海東摸索著拆了個稀巴爛,怕忘記了那個零件是那一部分,都做了標記,在床上整齊的擺起來。拿著一塊純棉白布對著槍身不停地擦拭。所有的子彈也一粒不剩的擦了一遍,一共還有22發,供彈管裏隻有兩發了。

    雄鷹散彈槍對於宋海東這個對武器一無所知的家夥來說,主要還是從未來戰士中看的。歐美的電影裏邊,警用或者特種部隊才用得著。主要是麵殺傷。遊戲裏的暴力就是這種槍的原型,不用怎麼太瞄準,近距離之內一槍致命。被爆頭的巨1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虎娃都沒有吃東西,隻是不停地舔著自己的傷腿。從它的眼神裏似乎能感覺出深深的失落感,對於自己的受傷或者說尊嚴特別的在乎。這就讓宋海東有點看不準,這還是狗嗎?心思複雜到都趕上人了。

    坐在小板凳上,不停的捋著它背上的毛。狗都進化了,而且今天還吃了兩顆屍珠,是不是又要進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化,難道也要吃那些惡心的屍珠。算了吧,不進化也不吃,大不了靠裝備。

    擦好槍,不停地把子彈退出來再裝上,鍛煉自己的熟悉能力。保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救他一命。麵殺傷,就算是有敏1隻要自己小心點,也不是不可能收拾掉對方。

    等雨停了就走。暗暗地對著自己說道。這破天氣,自己都快發黴了。現在看看,無論哪裏也不如家好。要是父母還在,那應該是多麼幸福的場麵。要是帶著女朋友回去,父母還不得要樂開花。這狗日的末世。眼睛一酸,淚珠子就掉了出來。

    虎娃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輕輕地舔著宋海東的腳。一人一狗似乎在無聲的交流著自己的感情。雖然不說話,卻此時無聲勝有聲。

    炭火上煮的麵湯冒著熱騰騰的香氣,虎娃卻一反常態不理不睬。這讓宋海東很擔心,好不容易有個助手,難道還要夭折在這裏。又將剩下不多的火腿放在火上烤炙,吱吱冒著油花的肉塊真是太誘人了。準備用來勾引一下虎娃。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睡過去了。看來你是沒口福了,隻能便宜自己了。

    熱乎乎的麵湯加上烤過的火腿,很快將在外麵受的到風寒驅趕了出去。渾身出了一身熱汗,說不出的通泰,舒服。大字型往床上一擺,睡覺。除去外麵的喪屍,人生還有比這更爽的嗎?

    一道道的閃電似乎要劈出世間的惡魔,一陣陣雷聲像是對惡魔的警告。一人一狗對這些已經有了免疫力,睡過去醒過來就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雨小了很多,似乎快要停了。雷公電母似乎也解除了加班的狀態。烏雲也悄悄地溜到了別的地方,一綹陽光直直的從白雲的間隙中射了出來。直接而有力,明亮且歡快。

    看見了陽光,心情大好。進化過的虎娃對傷口的恢複力特別的快。自己就把繃帶撕扯了下來,腿也不瘸了,跑到宋海東身邊就要東西吃。一副我已經餓了好久的樣子。

    虎娃吃東西很快,很專心的那種。幾分鍾就填飽了肚皮,飯量還是很大,但是已經接近與正常了。在這六天陰雨不停的日子裏,宋海東可算是熬過了。

    看看日曆十月十三號,天氣已經漸漸冷開了。把鑰匙插在了門上,這是房東的,也許還會有人來,至少不用再踹房門了。經過老板娘的時候,經過這幾天雨水的澆淋。老板娘已經變得發脹,像是喪屍變胖了的那種,本來想用樸刀結果了它。

    算了,至少曾經還對自己不錯。再見,曾將渾身女人味的老板娘。再見,曾將自己夢想中的女人樣板。

    出來的時候,依然將大門鎖死,將鑰匙扔了進去。這個讓他見證了末世到來的地方,在遍地喪屍時這裏對他提供了最好的保護的地方。終究不是他的家。他要回去,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人一車一狗,滿是泥水的路上並不好走,經過虎娃家門口的時候。虎娃跑了進去,宋海東點上一根煙,靜靜地等著,等著虎娃和自己的母親最後的離別。忽然心想,這感覺真他媽酸。

    不大一會,虎娃跑了出來。跟在他的車子後麵,亦步亦趨。

    下完雨的天空非常的潔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小草,樹葉顯得更加綠了。工廠的煙囪不再冒煙,排水口不再流淌漂著泡沫的廢水,世界仿佛從病中好轉了過來。

    費力的推上坡頭,外環路,從這裏往東就可以回家了。兩邊沒有什麼村莊,偶爾的門頭也顯得破爛不堪。除了公路中間能有撞毀或者停泊的車輛,就連活物也見得不多。

    其實這條路以前車輛挺多,在前兩年,又在兩公裏外修建了一條國道複線。無論寬度,路麵,配套設施一下子甩了這條路八十多條街。這裏的車流量就少了很多,很多靠車吃飯的飯店,修車店什麼的都移居到了複線。這裏已經接近於廢棄的邊緣了。

    也幸好是車少了,所以宋海東才選擇這條路,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

    狗娃不上車,寧願跟在後麵跑。宋海東把槍掛在肩上,樸刀像旗杆一樣豎在車架子上。隻要一抽就能夠抽出來。再就是,萬一有人動什麼歪腦筋,先看看這把刀在尋思尋思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3 PM

第九章 黃雀在後

    路麵被這場秋雨刷的非常幹淨,路邊的火炬樹像是一個個冒火的綠色大傘。旁邊的排水溝濁黃的雨水已經一米多深,裏麵不時有一隻隻難以行動的喪屍,對著飛馳過去的宋海東嘶吼亂叫。不過無濟於事,就這些行動笨拙的雜魚,想爬上兩米多光溜溜的護坡,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回家的路也並不順利,喪屍並不多。隻是有些翻倒撞毀的大貨車將路麵堵死。而三輪又不是自行車,扛過去就行。隻能先把貨物卸下來,然後將三輪側身挪過去,再將貨物一趟趟的搬上去,太磨練人了。

    意向中的麻煩在走了十來裏路時候終於來了,在一個小橋邊,一輛客車撞到了路邊的樹上,碗口粗的速生楊已經從中而斷,露出白色的茬口。後麵一輛可能因為躲閃而發生側翻,後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這不是這條路上的公交,應該是旅遊人包的車。六七十隻喪屍將路麵堵死,如同螞蟻搬密集。五米寬的小橋成了喪屍的橋頭堡或者說是收費站,想從這裏過不是那麼容易的。

    橋下濁黃的水流不時漂浮著綠葉,荒草,亂七八糟的垃圾,有時有一兩具半死不活的喪屍在水中打著旋向下遊漂去。

    喪屍並沒有發現在高處觀察它們的宋海東,可能是濕潤的空氣將身上的人味稀釋了很多。這些喪屍也可能習慣了橋下流水的聲音,不停地在路麵上遊蕩,都走得不遠。

    一兩隻,甚至四五隻,隻要有回旋的空間,宋海東有足夠的自信將它們磨死。六七十隻,就算是喪屍伸著脖子讓他砍,估計也要砍到手軟。更不知道著六七十隻喪屍的基數,有沒有進化喪屍藏在裏麵。

    怕啥偏來啥,正想到這裏。一隻四腿著地的喪屍出現在望遠鏡裏。

    喪屍是人變得,假如是人四肢著地的話,絕對沒有眼前這家夥走的這麼協調。但是它身上的衣服說明它以前曾經是人,雖然衣服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

    要麼是胳膊變長了,要麼是腿變短了,再就是四肢變成了貓狗一類的反關節,四腿著地跑得快的也許就是他見識過的敏1。

    想到這裏有點害怕了,這樣的東西可是瞬間秒了三個裝備齊全的大男人。宋海東悄悄下了車,將散彈槍拿在手裏,單手往後推車。直覺告訴他,那喪屍貌似已經發現他了。

    果不其然,這家夥竟然兩腿直立起來,使勁地在空氣中嗅了嗅。幾秒種後,終於鎖定了宋海東所在的位置。四腿著地就奔了過來。

    這時候,也放棄了往後推車,手裏有槍還是喉縮都已經鋸掉的散彈槍,為什麼鋸掉喉縮,不就是為了子彈出膛22粒鉛彈就能成一個麵向著這家夥籠罩。後果很可能是將大批的喪屍小弟吸引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肢奔跑的東西,底盤低不容易瞄準。宋海東選擇了單腿跪下的姿勢,隻要靠近到二十米,先給它來一發。樸刀放在身邊,一旦近身,隻能用刀了。因為這槍不能連發,為什麼手裏的不是火神呢?81杠也認了,至少能連發。

    後手就是,一槍過去,虎娃拖住它,然後再用大刀片子將這家夥片鴨子。

    轟,手中的槍發出了震天的怒吼。敏1前衝的身子在地上打著滾,慣性讓它繼續搓著地皮滑出了五六米。還沒等宋海東歡呼出來,一下子反跳起來。衝著槍聲衝了過去,在它的後麵,大群的喪屍已經開始移動。

    槍已經扔了出去,手握樸刀。上,虎娃勇猛的跟敏1來了個對衝。兩個都是速度見長,二十米的距離瞬間將至。擔心的是虎娃是不是這家夥的對手,千萬不要被秒了。

    最終明白這擔心是多餘的。在即將接觸的時候,敏1嘴裏的舌頭刺向了虎娃的脖子。這時候,看到進化狗跟普通人之間的戰鬥直覺差異。虎娃隻是輕巧的一擺腦袋,舌刺就空了。隨後撞到了一起,虎娃張嘴就咬住了還沒有來得及縮回的舌頭。敏1明顯戰鬥力,下降了一半多。兩支爪子不停的抓向虎娃。

    狗頭不斷地甩動,喪屍的身軀也不穩當,沒幾下,舌頭就被虎娃斷了下來。敏1一下子像是消失了很大的力氣一樣,前爪雖然一直不停的撓向對方,但是力道和準確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偏差。保留的優勢就是它身軀比虎娃大,隻要不被咬中要害,暫時虎娃還結果不了它。

    不等了,後麵的喪屍給宋海東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不用沉重的樸刀了,抽出相對份量輕點的鐵槍,先收拾了這個BOSS再說。

    敏1已經搖搖晃晃,但是虎娃身上也已經被抓出了好幾道口子。不知道能不能變成喪屍狗?鐵槍紮在了喪屍的胸口,將它釘在了地上。這家夥還挺強的,還一個勁的想掙紮起來,宋海東都有點摁不住,隨手拔出仿九五軍刺,對準那幹癟醜陋的頭顱一刺,結束了。

    暫時來說,一人一狗是贏了。後麵大群的喪屍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也就是說二十秒不到他倆就可能被包圍了。一根筋的虎娃還在扒拉著敏1的腦袋,尋找它需要的屍珠。

    單手揪住它的後頸皮,將它扔向了路邊。抄起散彈槍,‘跑’,一人一狗衝下了護路坡,這邊因為有條小河,溝裏隻有半米多的水。但是裏麵的泥卻不少,廢了好大勁才拔出來,鞋子都差點被吸在泥裏了。

    一人一狗踏著滿是樹葉的白楊林順著小河往前跑。後麵的喪屍也隨即改變方向追了過來。打頭的幾隻滾到了排水溝裏,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隨即被後麵掉下裏的喪屍壓住了,踩在了加下,十來隻喪屍的先鋒就這樣被自己的同伴踩死在了渾黃的泥水溝裏。看的宋海東一陣的痛快。

    畢竟水溝太淺,十來隻的損失對喪屍來說可以忽略不計。護路坡很陡,有了前麵十來隻喪屍的鋪墊,後麵的基本都是滾下來的,速度竟然比它們行走的速度快了不少。

    鞋子上粘了兩大塊黃泥,這種泥的膠性非常好。貼在宋海東的腳上,不離不棄。一隻腳多了三四斤的累贅,每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力氣,落腳都不穩當了。幸虧樹林裏基本都是飄落的樹葉,像是給土地鋪了一條毯子,蓋住了下麵的泥地,跑起來還不算費勁。

    林子不小,看不到頭,也不敢亂跑。萬一迷路或者進了死胡同那哭都沒地哭。一人一狗,拉著後邊幾十隻的喪屍在秋天的雨地裏激情狂奔。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不時有喪屍掉進了林邊的小河裏,一下來了靈感。

    在前麵幾十米處,小河來了個接近於九十度的急轉彎,水流在這裏回旋,變得湍急。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會被衝刷的非常深。地理環境非常不錯,絕對是給喪屍找的好風水。

    拐過彎十來米,麵對著喪屍扣動了扳機。前麵一隻應聲倒下,一頭紮在了小河裏。但是這隻並非是被子彈打死的,而是打在了腿上,這家夥站不穩一個踉蹌倒在了河裏淹死了。

    後麵的喪屍聽到了動靜,像是吃了藥丸一般加快了速度,它們的悲劇馬上就要來了。喪屍,宋海東和虎娃,拐角形成了一個三角。如果喪屍的智商趕得上普通的貓狗就不會掉在河裏。但是喪屍卻堅決的用幾何書上的兩點之間線段最短,所以悲劇了。

    幾十隻喪屍爭先恐後的撲倒在了小河最湍急的地方,下餃子一樣的痛快,前後不到五分鍾,所有的喪屍在打著旋的濁黃河水中迅速的飄向了遠方,讓一人一狗看的極為痛快。

    這就完了,順利的難以想象,五六十隻的喪屍就這麼短短五分鍾全部解決了。其中隻是消耗了宋海東一顆子彈,但是賺大了。一人一狗愣了一會,這才回過神來,慢慢的往回走。

    不管什麼時候,人或者喪屍都有掉隊的。凡是掉隊的,一般都是水平不怎麼樣的。無論人還是喪屍。回去的路上,順便收拾了兩隻瘸腿的喪屍,輕鬆如風。

    兩米高的護路坡對虎娃構不成任何的障礙,一跳就上去了。宋海東可不一樣,平常還好說。現在滑溜溜的泥濘非常不好上,踩著喪屍的屍體然後用鐵槍一點一點的的往上插,再把自己一點點的拉上去。

    上去的時候,宋海東傻眼了。車子呢?樸刀呢?都沒影了,他記得自己在公路上放的好好的,還拉下了手閘的。不會自己滑下去了吧?

    兩邊幾百米除了一望無邊的楊樹林,別的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傻眼了,難道被別人漁翁得利了。現在宋海東沒心情算計自己是鷸鳥還是河蚌,但是撿便宜的漁翁已經將他在這個末世裏的整個身家一鍋端。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讓狗娃帶路。雖然狗娃到現在還沒幹過追蹤這樣的高智商的試題,但是相信進化狗的智商絕對比受過訓練的警犬也不惶多讓。

    狗娃低著頭,向著翻倒的兩輛汽車的地方跑去。宋海東也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期望狗娃的反應是對的,要是抓住小偷,一定讓他知道偷東西是多麼的讓人後悔。

    過去小橋,在路的左邊,兩條淺淺的車轍順著土路向一片果樹林裏延伸。這就好辦了,順藤摸瓜。這條路不知道有多長,依然沒有看到車子的蹤影。難道追錯地方了?

    狗娃的一陣狂叫讓宋海東回過神來,然後看到它向著一個用楊樹枝堆起的大柴火垛跑了過去,衝著柴垛狂吠不止。

    ‘出來’。對著柴垛大喊一聲,虎娃叫得更歡了,不停地用爪子刨著上麵的樹枝。

    ‘不要開槍,我這就出來。這就出來。’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略帶著哭腔的顫音。

    柴垛裏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一個瘦小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雙手舉起投降的姿勢,身上赤裸的。看著散彈槍那拇指粗的槍管,差點就要尿出來。

    ‘我的東西呢,快拿出來。’‘冤枉,我冤枉啊。什麼東西我沒見過?’

    ‘讓你裝。’一鐵槍砸到了這家夥的肩膀上,嗷嗷叫的他耳朵都快聾了。

    緊張的虎娃一下子弓起了身子,身子後撤,呲起了尖尖的獠牙,嘴後麵的皮都褶皺了起來,隨時準備給這個音波攻擊的家夥來上一口。

    沒想到這家夥怕狗,一看虎娃的動作頓時就住了聲。死死憋住。眼裏的淚花子卻流了出來。至於嗎?一個大男人都被嚇哭了,剛才挨一下,叫得響亮。這狗一發威,直接哭了。

    ‘不要打我爸爸,他沒拿你們的東西。’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頂著滿頭的樹葉草根也從裏麵爬了出來。邊哭邊向著男人撲去。、

    還有個小孩,這倒讓宋海東有點拿不準了。這個世道,能帶著小孩跑出在野外的,估計也是被逼急了吧。要不然哪個人能舍得讓自己的子女在這到處是喪屍的世界裏玩命。

    小女孩抹著眼淚哼哼唧唧的說著話,大意就是他們出來找東西吃,根本什麼也沒見過。看見宋海東還以為他是壞人,所以才躲了起來。

    聽的無聊的時候,一轉身,遠遠地一道人力三輪的影子再背對著他們的方向急速的離開。

    ‘我靠,調虎離山。’再也沒看眼前這可憐兮兮演戲的爺倆,掉頭就跟虎娃追了過去。逮住這家夥,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看來這是組團出來搶東西來了。

    本來想學電視上的朝天一槍先給個警告,舉起來了,想想子彈可沒有給自己報銷的。又放了下來,不停從路上撿到石頭向騎車的家夥扔去。沒想到起了個反作用,這家夥反而蹬的更帶勁了,屁股都已經離開了車座,整個身子弓了起來。這樣下去,估計很快就會被逃脫的。

    虎娃在這時候充分體現出了作為四條腿動物的優勢,直線衝擊的速度迅速拉近它和三輪之間的距離。車上的那個家夥也不是善茬,手裏拿著宋海東以前的那根鐵水管不停地揮舞,不讓虎娃靠近。

    終究是蹬得太猛,車子在關鍵時刻鏈條斷了。車上的人猛地蹬空,瞬間失去平衡。整個身子都斜了出來。虎娃終究是抓住了機會,猛地躍起,一口咬住了衣服,將這家夥從車子上拖了下來,摁在了地上。三輪車失去了掌控,靠著慣性溜出去一段路,車把一歪,倒在了路上,車鬥裏宋海東所有的家當嘩啦啦滾滿了公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5 PM

第十章 碰上熟人

    喉嚨裏就像是撒了一把尿素的宋海東終於趕了過來,看著死蚯蚓般躺在公路上的鏈條。現在想把這家夥一刀兩斷的心思都有了。

    現在不能騎了,隻能推著走了,回家最順利的話也需要三四天了。抽出樸刀,就想給這家夥的脖子來個了斷,想偷東西還不算,最終把自己的車子給毀了,沒有車子,這些東西他連十分之一也帶不走。

    虎娃已經將這家夥摁在了地上,死死盯著他的喉嚨,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威脅聲。現在下麵的這個家夥已經不敢叫喚了,隻是盯著虎娃的嘴,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眼前的土狗給KO了。

    當看到宋海東氣衝衝的拿著樸刀過來的時候,心徹底涼了。自己距離進閻王殿估計要論秒了。

    殺人?宋海東還沒有這樣的膽子。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至少要讓眼前的家夥長點記性那還是必須有的。

    掄起大刀,在那家夥揭斯底裏的喊叫聲中當頭剁下。‘當’樸刀與路麵火星四濺。那人的褲襠頓時就濕了老大一塊,熱流順著褲管往公路上淌去,喊叫聲戛然而止。

    ‘什麼人’在路邊的樹林裏忽然就冒出了兩個男人,手裏都拿著鐵棍。當看到宋海東掛在身上的散彈槍時,但是臉色綠了起來。

    ‘宋海東’‘劉延國’雙方幾乎同時認出了對方。這一下子讓雙方戒備的心鬆掉了不少。

    劉延國,八六年生人,以前倆人在一個廠子裏打過工,現在自己開車賣水果了。宋海東對他的人品非常的佩服,他無父無母,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對雙胞胎兒子的父親。對於那些動不動就嫌經濟壓力大的人來說,他絕對是個值得學習,勵誌的典型。

    但是看過末世小說或者電視電影的人來說,末世最容易改變的就是人性,因為每個人經曆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改變的就有差距。誰知道末世來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們能變成什麼樣。

    他家不是這裏的,而是在山區,跟宋海東的老家也不過二三十公裏的路,卻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裏呢?

    劉延國也看出了宋海東眼中的疑惑,到底是年長幾歲,跑車的社會經曆絕對不是車間宿舍兩頭跑能比擬的。他走到已經嚇尿了褲子的男人旁邊,用腳踢了踢。

    ‘沒死就趕緊起來,別裝死狗了。’那家夥麻利的一個翻身,其利索程度竟然不輸於敏1。

    看來劉延國在這群人裏麵還是有地位的,而且地位還不算低。這下子算是放心了。那人也算是有眼色,趕緊把車子扶起來,把散落在地下的東西往車子上裝。

    宋海東並不放心,邊跟劉延國說話,邊死死盯著這個家夥,生怕他手腳不幹淨。但是這些顯得有些多餘,虎娃圍著這家夥不停地跑來破去。現在虎娃看這些東西比宋海東都緊,別說以前就得罪過它的這個人了。

    戰戰兢兢的在虎娃的監視下將所有的東西裝好,劉延國看看已經斷掉的車鏈子。這下知道宋海東發火的原因了。

    ‘先到我們那裏去吧,看看能不能把你車子修好。我們這裏有點事,你也正好來幫幫忙。’說著非常眼熱的看著那一車子的食物還有宋海東身上的散彈槍。

    ‘你現在混得不錯啊,搞了這麼多東西。還有槍,是不是真家夥啊?有空借我玩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讓尿褲子的家夥推這車子順著公路邊另一側的樹林走著,跟他同來的那個走在前麵開道。他倆走在最後。

    在林子的盡頭有一條兩米多寬的水泥路,在水泥路的旁邊有一座帶著院子的小樓。可能是土地比較空曠的緣故,院子很大,從外麵看的話,至少占地兩畝。

    院子的牆頭上插著玻璃,明晃晃的。黑色的鐵大門緊閉,在他們走到大門跟前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將大門打開了。隻是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看不出大姑娘還是小媳婦的女人。

    院子裏有大約五六個小孩在跑來跑去,女人也有四五個。看到他們回來,一對五六歲的雙胞胎邊喊邊叫著爸爸衝了過來。

    劉延國頓時臉上顯出了笑容,這是他的倆兒子。一手一個摟了起來,這個親一下那個親一下,很是幸福。

    和他爸爸熱乎完了,倆雙胞胎看著車子上的東西目不轉睛。宋海東趕緊將編織袋拆開,拿出裏麵的餅幹糖果,還有一條白將軍,兩瓶酒。兄弟倆抱了個滿懷,歡天喜地的回到自己在小樓裏的房間。

    劉延國並沒有推辭,其餘的小孩看到雙胞胎弟兄歡天喜地的抱著這麼多東西,呼啦都圍到了車子這裏。宋海東隻能將糖果給他們分了一下,至少小孩子對糖果還是沒有抵抗力的。

    小孩散去,劉延國掏出把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個小棚子的門,將車子放了進去。宋海東又拿出幾盒煙給了和他們一起的男人兩盒,想想,還給了尿褲男一盒。那家夥立馬點頭哈腰的走了出去。

    ‘走,到我屋裏坐坐,咱倆好好啦啦。’宋海東拿出的東西讓劉延國很是開心。這也不是說他是個勢利眼,隻是有倆兒子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見過這些東西了。作為一個有責任感的父親,讓孩子受委屈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我以前不住這裏。病毒爆發那天,我正在家裏修車。忽然聽到老婆的喊叫,當我趕過去的時候,我鄰居的胖女人已經將他媽媽咬死了。我用撬棍打死了那女人之後,發現我周圍的人都變了,瘋了一樣的到處咬人。要不是我正好有趁手的家夥,估計連我也跑不出來。幸虧倆兒子那時候都在車上麵玩才沒有被抓住。當時,我也是住了一個院子,最少估計,我放倒了沒有五個,也有三個。然後我就開車跑了出來。被車撞飛的,也有好幾個。這裏不是我第一次找到的地方,在這裏之前,我至少換了三次地方。他倆一直就沒敢下車,一直在駕駛室的臥鋪上。直到下雨前我找到了這個院子,院子的主人是個好人,我這才算是暫時的穩定下來。’

    劉延國簡短的將自己末世前後發生的是說了一遍,他的運氣說不上好還是壞,一直被喪屍攆,卻最終找了個安全的藏身之地。

    ‘你沒想過回家嗎?我是要回去的,要不咱一起。’宋海東想到他有車,要是一起回去的話,用不了幾個小時吧。

    ‘我家裏早就沒人了,一路上並不太平。還有這倆呢。要不你也別回去了,在這裏等等,國家總歸是有招的吧。’倆人情況到底不一樣,但是末世後能碰上熟人這樣的事很少。倆人都極力勸著對方。

    倆人都在說話,忽然聽到外麵一陣的汽車聲和吵鬧聲。都放下手中的茶杯,向著外麵趕去。

    一輛墨綠色的皮卡,滿身的劃痕,側麵的擋風玻璃都碎了。車鬥裏放著幾箱方便麵,鹹菜什麼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胸口被抓的稀爛,眼看著已經快要過去了。

    駕駛室裏出來了四個人,領頭的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標準的地中海發型。一般這是成功人士的樣板發型。看了宋海東一眼,又繼續指揮著其他人去把後麵的小夥子抬下來,給他清洗傷口。

    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夥子,有幾個女人已經悄悄的抹起了眼淚。有人拿了用床單做成的繃帶,想給他包住,但是還沒纏完,小夥子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抬出去,超子你去解決吧。’地中海指揮著兩個人將已經死去的小夥子抬了出去,他們也知道死去的人會變成喪屍,所以提前一步破壞它們的大腦,才能解除後顧之憂。

    ‘海哥,這是我的朋友,今天從這裏路過的。怎麼回事,天子怎麼沒了?’劉延國邊說遍遞上了一根煙,又對著四周的人撒了一圈。

    對著宋海東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點著手裏的煙。‘本來今天還行,找了一個小賣鋪。喪屍也不多。打算搬空它,誰知道裏麵竟然藏著一個大家夥。一爪子就把天子劃拉這樣了。要不是我們跑得快,車都差點掀翻了。那家夥也至少挨了十幾刀,根本就砍不動。要不是醫生跑了回去,把那家夥引回去,估計今天誰都回不來。醫生倒是跑回去了,那門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東西,要是擋不住,現在醫生也已經和天子一路了。’

    ‘要不一會咱再去看看,醫生是咱這裏唯一能看病的。這家夥太寶貴了,有閃失咱們都不好。要是他完蛋了,咱們就回來。這都是命。’說完長長地吐了一口煙。

    從他的話裏,宋海東知道那家夥絕對就是巨1的進化版,巨2。以前的那隻,樸刀可以直接將它的腦袋砍下來。但是現在從海哥嘴裏冒出來,說是砍都砍不動,那家夥這麼皮實。萬一槍要打不動呢?那就隻能跑。

    但是高風險就會有高回報,那就是虎娃。虎娃要是吃了巨2的屍珠,不知道能進化到什麼層次,會不會變成超級神犬。能噴個冰箭火球啥的那可就拉風了。因為它現在是進化狗,隻有宋海東知道。別人看的話,這隻是一條普通的土狗而已。

    ‘海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識見識。’宋海東對著雙眼圓整的海哥。

    大約愣了三四秒之後。‘好,那就一起去。要不咱們現在走。’對於莫名送上門的炮灰,海哥是無比的歡心。而且生怕宋海東反悔,立馬就決定現在去。至少死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比死一個他熟悉的熟人要合算的多。

    ‘話還沒說完。海哥,我要殺死了那隻大家夥,超市的東西我要一半。喪屍我來處理,你覺得怎麼樣?’說著歪著頭看向暗自偷著樂的海哥。

    ‘沒問題,隻要你收拾了那大家夥。你說了算。要是救出醫生的話那就更好了。’說完就招呼人準備上車。

    當看到宋海東提著散彈槍,胸前掛著一串拇指粗的子彈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眼都直了。這下子海哥才明白過來。感情人家能去,那是有準備的。有槍,別說一隻,就是十隻那也隻是槍靶子的命。

    這回換做劉延國開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農用四輪。海哥算盤打得當當響,隻要解決了巨2,。那麼周邊的東西還不是有多少般多少。而宋海東說了,超市的東西要一半,沒說別的東西也一半。那不就全是他們的了嗎。

    那地方並不遠,十來公裏,卻是跟宋海東回家的路岔開的地方。遠遠看見路邊的一個超市。其實這是一個農戶,隻是緊靠著公路。就在對著公路的地方開了個門,成了一個簡易的超市。距離村子最近的住家大約一百多米,小心一點的話不容易被喪屍發覺。但是,要開槍,肯定會把村子的喪屍引過來,所以隻能速戰速決。

    汽車距離超市五十米的時候調轉車頭,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宋海東虎娃走在最前麵,劉延國拿著樸刀。海哥跟剩下的五個人距離他們十來米,他們是裝卸工,搬貨用的。

    超市的卷簾門已經從外麵破了一個大洞,看情形。他們所說的醫生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並沒有血腥味傳出來,虎娃也沒有開始戒備。難道喪屍去別的地方了。

    距離大約十幾米的時候,虎娃弓起了背,做出了一個攻擊的姿勢。宋海東也子彈上膛,瞄準前方。這時候,房頂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運動服的中年人。

    醫生?劉延國朝那人揮了揮手,醫生用手指了指下麵。巨2還在超市裏,似乎聽到了房頂上的動靜。一聲吼叫,一陣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一隻碩大的巨2從門上的破洞了鑽了出來,鐵皮的茬口被這家夥的皮膚愣是給抹平。

    兩米三四的身高,身上的是深褐色,就像曬幹了的小麥一樣。兩隻爪子並不對稱,右爪的指甲顯然比左手的長出一倍左右。一口大牙已經變成了容易撕咬的尖利三角狀,粗壯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油桶。眼睛是一種暗紅,就像是血塊衝在眼睛裏了一樣,就是不知道視力怎麼樣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07 PM

第十一章 音波喪屍

    在巨2的麵前,真真切切感到了人類的渺小。以前的衣服都已經撐爆了,一綹綹的掛在身上,褲子也已經不翼而飛,三角內褲倒是鬆緊性不錯,雖然包的緊緊地,但是還沒有破的痕跡,

    似乎發現了前方的兩人,大踏步的衝了過去。‘轟’宋海東扣動了扳機,壯碩的巨2一下子被推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下估計完蛋了吧。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動,隻是靜靜的望著。宋海東趕過去,看到巨2竟然掙紮的想站起來,瞄準這家夥的腦袋,又扣動扳機。近距離的射擊,對巨2造成的傷害很大。貌似沒有擊中它的腦袋,這家夥依然是一抽一抽的想起來。不知道打到哪裏了,竟然起的很費勁,嘴裏嘶啞的吼叫。

    趁它病,要它命。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那黑洞洞的大嘴,又來了一槍。這下巨2徹底不動了。有的鋼珠竟然從它的腮幫子裏穿了出來,舌頭被打碎,看來是鋼珠從裏麵射進了大腦裏。

    解決完巨2,宋海東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便準備招呼後麵的人準備搬貨。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村裏麵的喪屍就會聽到動靜,趕來這邊的。

    後麵的人看到了巨2倒了下去,歡呼雀躍,準備擼胳膊挽袖子搬超市。這時候,醫生已經從房頂上下來了。看來這家夥身手還不錯,一直以為醫生應該是斯文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動作這麼敏捷的醫生。

    ‘有喪屍過來了,有點不對。快點走吧。’醫生向著衝過來的人群喊著,但是沒人搭理他,都到這裏了怎麼著也不能空手走吧。多少也得撈一票才叫夠本。

    醫生看到了拿槍的宋海東,以前也沒見過,還以為是劉延國請過來的外援。

    ‘那喪屍很奇怪,普通喪屍的樣子,但是絕對普通喪屍。因為這家夥第一個跑過來,在所有喪屍的前麵。還是小心點的好。’對著宋海東小聲的說著,看來這個醫生還挺新心細的。隔得那麼遠,就能判斷出喪屍在哪裏有什麼不一樣。

    沒過一分鍾,一隻喪屍出現在眼中。從外表看跟普通喪屍沒什麼兩樣,但是它的步伐很快。沒有巨1巨2那麼壯實,也沒有敏1那麼四腿著地的飛跑和翻越障礙。唯一奇特的就是它的嘴奇特,已經脫離了人們熟知的形狀,變成了喇叭一樣的圓形。

    對於沒有什麼特色的喪屍,宋海東還是很吝嗇子彈的。就麵前的這隻家夥,雖然速度還是靈活都超越了普通喪屍,但是對於拿著武器的人還是有點不夠看。這時候虎娃和劉延國直接就衝了上去,要給這個喪屍點厲害瞧瞧。

    劉延國顯然不想讓宋海東看扁,巨2被收拾,這麼雜魚的喪屍要是還指望槍來解決,那宋海東以後別走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從喪屍堆裏救出了兩個孩子的父親,絕對不能怯場。

    百餘米的距離在雙方對衝的情況下,絕對超不過六秒。就在虎娃快要接觸到喪屍的時候,圓形的喇叭口一下子大張到了一個瓷碗的大小。一股聲波頓時衝了出來。

    虎娃還沒來得及叫便像是撞到了汽車一樣,一下子從半空倒飛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兩個滾最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劉延國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他比虎娃要沉,飛得低,陀螺一般的旋轉這被聲波震了回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宋海東隻覺得一把巨大的鐵錘砸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一個跟頭,滑出去了三四米。胸口一悶,爬起來的時候,兩隻耳朵嗡嗡的響。其餘的什麼都聽不到,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模糊糊的了。

    但是喪屍的速度依然不減,向著他們衝過來。超市裏麵的人這時候聽到了叫聲,都衝了出來,但是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搖搖晃晃,顯然也受到了剛才音波的影響,隻是不是那麼重而已。

    已經舉起槍來的宋海東,前麵的五六個人已經將槍口擋住了。這隻喪屍倒也幹脆,張開喇叭嘴又是一聲大吼,五六個人頓時也都倒了下去。恩,是倒下,但是沒有人像虎娃一樣被淩空推出好幾米。

    倒下的人群頓時給宋海東清空了射界,‘轟’散布的鋼珠將喪屍打的一個趔趄。一拉一推,彈殼拋出,新子彈重新上膛,又是一槍,這下喪屍直接飛了出去。這時候顧不得自己的耳朵了,迷迷糊糊的就向著喪屍走過去。

    喪屍隻是躺在那裏,眼前的模糊並沒有讓他看清這家夥到底死沒死。意識不是很清楚,隻想仔細看一下。槍裏的子彈打一顆少一顆,過多了窮日子的宋海東一直算計著使。

    就在低下頭要看的時候,那喪屍突然一伸爪子。宋海東現在反應有些慢,躲得時候,喪屍已經抓破了衣服,將他的手腕劃了一道三四公分長的口子。

    我靠,這下子算是賠大發了,總算是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槍栓一拉,照著頭顱又是一槍,這下徹底放心了,因為他看見喪屍的腦漿已經飛出來了。

    緊張的看看村子的出口方向,喪屍還沒有趕出來,現在要抓緊時間跑路。要是自己跑了,估計這些人就要全部完蛋了。宋海東的心性還沒有修煉到輕易放棄好幾個人的性命。

    好在超市裏有一個冰櫃,裏麵竟然放著大半桶的礦泉水。抱著水,粗暴的給每個人的頭上澆了一遍。還是超市門口的海哥他們先醒過來的。有人幫忙將劉延國和虎娃抬到了小貨車上,海哥指揮人還沒搬兩趟,村口的喪屍已經向這邊湧過來。

    匆忙之下,用樸刀將兩隻喪屍的頭顱砍下來。隻是巨2費了點力氣,剁了十多刀,才將脖子砍斷,就像是橡膠一樣的砍不斷,而且韌性還大。要不是脖子上有個小傷口,十多刀能不能破皮還是兩說。

    好在海哥的指揮還算穩定,兩個會開車的早就在駕駛室裏等著了。距離十來米的時候,海哥點著兩串鞭炮扔向了喪屍群。頓時喪屍群亂套了,有的互相撞在一起,趁著喪屍亂作一團的時候,汽車發動起來往回跑。

    看著不知道死活的一人一狗,宋海東不知所措。醫生也在車上,不停地把把脈,掐人中樣子也不怎麼熟練,更像是街上賣蛇藥的多一點。

    ‘人,狗都沒問題,震暈了而已。睡一覺就沒事的,放心好了。’醫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像是安慰宋海東。

    不管是不是,宋海東沒有糾結。隻要現在沒事,以後會調養過來的。隻是他手中的兩顆喪屍的腦袋,回去要挖開看看,屍珠是要給虎娃留下的,但願沒有什麼後遺症。

    自己手腕上的口子用袖子遮著,雖然也用幹淨的冰水反複衝洗過,他知道這隻不過是給自己個安慰而已。剛才人多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樣,一旦靜下來。人很容易想東想西,負麵情緒潮水般的將他淹沒。

    回家的路剛開始走了個頭,十分之一的路都沒有。就要折戟沉沙了,想想就惱火的。眼前認識的人隻有劉延國,但是這家夥現在夢周公去了。等他醒來估計宋海東已經跟這個人類世界拜拜了。

    回去所有的女人孩子都圍了上來,抬傷員的抬傷員,搬東西的搬東西,一派熱火朝天大幹快上的景象。

    ‘海哥,我那一半先放在劉延國屋子裏。給我找個房間,我不想有人打擾。’與其說是沒忘了分東西,不如說是交代後事,遺產怎麼分。他可不想便宜了陌生人。

    現在情緒很低沉,手裏提著兩顆喪屍的頭顱。對著正在咧嘴大笑像是大豐收的表情一樣的海哥。

    海哥一捋頭發,將所剩不多的幾根蓋在了地中海上。‘小張,給他找個房間,幹淨點的,不要讓別人打擾他。’可能看出他臉上的憂鬱,海哥倒也沒有囉嗦,但是作為聰明人的他知道。沒有這把槍,出去的這些人一個回來的也沒有,而且是沒有僥幸。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走了過來。竟然很專業的一伸右手。‘先生你好,請這邊走。’說著就扭著細細的腰肢走在了前麵,看來這女人幹過禮儀,動作拿捏得相當到位,普通話都練得標準。

    房間不大,一張單人床上鋪著卡通人物的床單,是機器貓。整個屋子掛著滿滿的圖畫,小孩畫的。原來這是一間兒童房。好在這裏麵很是幹淨,比宋海東的出租房裏要幹淨一千多倍。

    將暗鎖從裏麵鎖死,看看自己的手腕。劃得不深,剛剛破了一點皮而已。已經結痂了,但是血液已經呈現黑色。自己擔心的終究是要發生了,人生的道路就從這間兒童房裏畫上句號。

    看著兩顆喪屍的頭顱就生氣,一腳踢到了牆角。喪屍的眼睛閉上了,但是好像卻在嘲笑宋海東的不自量力。要不是自己逞英雄答應他們去跟巨2搶地盤,那不就沒有今天的這些事了嗎?

    還有虎娃,雖然跟著他時間不長,但是這小狗身上的變化宋海東是記得清清楚楚。也連累了這隻一直跟著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家夥。虎娃還沒醒過來,說不定,給它顆屍珠也許能救它。

    跟外麵的人要了一個編織袋,一個鋼鋸弓。準備給喪屍的腦袋來個大解剖,怎麼樣也得讓虎娃在這個末世有自保的力量吧。

    巨2的頭蓋骨很硬,不好打開。而且分量很沉,絕對不是便麵看起來的那樣。鋸了將近一個小時,斷了三根鋸條才將這個大家夥鋸成兩半。它的大腦已經幹枯,有正常人一半的大小,已經發硬,顏色已經變灰。本來以為自己能吐得一塌糊塗,看不下去。但是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就像眼前就是一塊平淡無奇的石頭一樣,毫無什麼值得吸引以及驚歎的地方。

    將大腦掰開,最中間的屍珠露了出來。這個已經黃豆般大小,用力捏還能捏得動。呈現晶瑩的黃色,很是好看。真沒想到,那麼醜陋的喪屍腦袋裏的屍珠竟然這麼好看,跟寶石一樣璀璨。

    音波喪屍的腦袋更為醜陋,但是再鋼鋸條的威力下,沒用幾分鍾就將它拆開兩半。讓宋海東吃驚的倒不是屍珠,而是這家夥嘴巴的變化。他的嘴是圓的,舌頭沒有了。一圈牙齒長在了以前是嘴唇的地方,真真的惡心。這樣它的嘴可以外翻,也就是說,他隻要靠近你就能要下一塊肉來,不用牙根將牙固定住。

    這家夥的大腦已經黑了,而且明顯比巨2大一些,取出來的屍珠不再是圓形,更像是一塊石子多一點。要不是它的顏色是粉紅的,還真的覺得就是一塊石子。硬度跟巨2差不多,放到一起,區別不大,要不是自己取出來,還真的有點分不清。

    四半喪屍腦袋被裝進了編織袋扔到了牆角,本來腦袋就有點昏沉沉的,加上幹了一個半小時的體力活,身體感覺虛弱了不少。把槍裏麵的子彈上滿,躺下來,誰知道海哥會不會殺了他奪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昏沉沉的閉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手腕上的一陣麻癢最終讓他的神經活躍了起來。用手抓,手腕都抓出血來還沒有緩解。泡在熱水裏,漸漸地消失了感覺。

    傷口隱隱作痛,這回不再是手腕了,就像是身上由電網一樣的往四周傳去。也許一分鍾,也許一個小時,宋海東就感到自己發燒了,摸摸自己的額頭,很燙。所有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還是熱,打開後窗,帶著寒意的秋風吹了進來,卻是無比的暢快。一個字,爽。

    沒有爽多久,高溫消失了,變成了冷,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包住。但是冷卻是從胸口往外發,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騎著自行車帶著個白色木箱賣冰糕的人。裏麵的冰糕都是用厚厚的棉被捂著,以免融化。而他現在就是被子裏麵的冰塊,不同的是他是在床上,而不是在木箱子裏。

    難道變成喪屍的節奏都這麼痛苦嗎?他也見過那些被喪屍咬過抓過的人,好像就是死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活了,就像是睡覺那麼簡單。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冰火兩重天呢?老天這是想玩死我的節奏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10 PM

第十二章 進化

    剛開始還是隻是身體上的摧殘,現在卻又成了精神上的鞭笞。女友李香玲的笑容不停地變換扭曲,老爸的巴掌,母親的哭泣。領導的訓斥,同事冷漠的背影一個個負麵的情緒攜帶著讓他的心情感到一陣陣的世態炎涼,就像是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一樣。

    一陣陣的癢和疼像是從骨髓裏麵往外冒出來一樣,躲也沒地躲,藏也沒地藏。這時候倒是想著還是給自己來一槍痛快點。模糊中像是磨到了散彈槍,對著自己一扣扳機。槍響了,但是自己更難受了。

    自己的意識在半清醒半混沌間相互摻雜,就像是兩支軍隊打仗,一會這個贏,一會那個贏。隻是戰場是在自己的腦海和身體。這時候真希望自己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一覺醒來,馬上就雨過天晴。

    但是意識偏偏跟他做對,非常的清醒。隻是眼睛有點睜不開,肚子很餓。迷糊中也不知道抓住了什麼東西,就一口吞了下去。沒什麼味道,就像是兩顆糖丸。還在想,進來的時候貌似沒見過什麼能吃的。但是很快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昏過去了。這是人體的一個自我保護。當肉體或者精神達到承受的極限的時候。人的大腦就會命令身體出現休克,昏迷。對精神壓力大的還可以出現選擇性失憶,要不然,真的會崩潰。

    醒來的時候,後窗上竟然出現了一隻麻雀。自從末世到來,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鳥類。也不知道它們都遭遇了什麼,以前還總以為都死了呢。看來生命還是有出路的。

    這時候感到肚子好餓,看了看陌生的房間,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這是住在另一個地方了。還有牆角的編織袋,裏麵盛放著喪屍的四瓣腦袋,這得趕緊扔掉,要不然會臭死人的。

    拎著袋子,打開門。虎娃一下子跳了起來,撲在他什麼。又舔又跳,非常的開心。還是狗好啊,不嫌家貧。一直在這裏等著呢。頓時心裏一陣滿滿的感動。使勁將狗娃摟了摟。

    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看著太陽灑滿了院子。還有小孩子不停地跑來跑去,女人有的在洗衣服,做飯,拉著什麼家常。很是熱鬧,充滿了活力。還是活著好,活著的感覺真好。

    隻有從死亡邊緣上走過的人才會明白活著的感覺,隻有極度餓過的人才知道吃飽了的幸福。

    在門口站了一會,沒看到男人們去哪裏了。這時候看見劉延國那對雙胞胎兒子了,倆小家夥也看見了眼前的這個叔叔,趕緊跑過來問好,眼睛卻盯著他手裏的袋子,一動不動。

    ‘你爸爸呢?你們那些叔叔大爺又都出去了嗎?’他還不確定是不是劉延國怎麼樣了?以前的話也就是同事中比較能聊得上來的,但是經過跟喪屍的戰鬥,直接上升到了一起扛過槍的男人四大鐵之中了。

    從倆小孩子口中得知,他已經睡了兩天了。劉延國昏迷了一天,又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到底是倆孩子的父親,生活壓力就是大,無論末世前還是末世後。

    門口還有放哨的,站在一個木頭架子做成的台子上。是個男孩,十二三歲的樣子,臉龐曬得黑黝黝。看來他是這個院子裏唯一一個有任務的士兵了。

    將袋子扔到了門口的垃圾桶,劉延國不在,他也不好意思去他房間裏吃東西。雖說自己的那部分放在那裏,可是隻有倆小孩,自己還有點抹不下臉來。

    這時候看見了給他找房間的張姐,一直以為她是海哥的秘書,或許是這裏的後勤總管。

    張姐也看見了剛起來的宋海東,‘餓了吧?一會讓廚房給你做,劉師傅都吩咐好了,你的東西都放到廚房了。想吃什麼就說,以後咱們都是一家子了。’很親切的感覺。

    看著張姐靚麗的微笑,宋海東終於放心了。原來這裏的東西雖然每個人都有份,但是都是統一交到廚房了。有專門的人分開,並不是你手裏有麵包就隻能天天吃麵包,有肉就天天吃肉。而是想吃什麼廚房按相應的價錢或者說比例給你調換。

    如果剩餘不多了的時候,會通知你。到哪裏也不會閑飯養活閑人。假如你沒有糧食了,還不想自己出去掙或者用自己的勞動換,那麼對不起,隻能等餓死了。

    雖然到現在還沒有這種情況,這是因為現在的糧食還不算短缺,滿打滿算末世到來才一個月。物資不會缺乏,人們還在等待著國家的救援與安排,齊心協力渡難關是所有人的共識。

    熱騰騰的一大碗麵條,上麵撒著幾片菜葉子,鮮綠的誘人。宋海東頓時什麼也不想了,先吃了再說。虎娃也在一旁發出撒嬌的聲音,難道也沒有吃飯?從廚房要了兩個饅頭給了虎娃,這家夥兩口就下去了。不夠,又要倆。所有的女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如此奢侈的宋海東喂狗。末世前還好說,喂狗用肉也不是不可能,在糧食如此短缺的今天竟然用四個饅頭,這簡直是犯罪。

    看著周圍詫異的目光,宋海東裝作不知道。要不然讓虎娃吃啥,上次受了傷,還沒給他好好補補。別看是條狗,對付喪屍比人強多了。

    吃完麵條,並沒有肚子飽漲的幸福感。而是更餓了,好像什麼都沒吃一樣。又向廚房要了一碗,在廚娘不怎麼理解的眼神中,狠狠地加了一句,再加上兩個饅頭。

    這時候的宋海東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了。雞蛋,饅頭,煎餅,火腿腸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在他的桌子上擺上了流水席,廚娘的眼神已經從詫異變得好奇,好奇眼前這個家夥到底能吃多少。

    等到宋海東打著飽嗝摸口袋,隨口一句多少錢的時候。廚娘已經快要崩潰了,他這一頓飯,十個壯漢也吃不了,但是現在他一個人就解決了,恐怕將來的日子會更難過了吧?

    看著桌子上的垃圾,宋海東一陣頭大,這都是自己造的?要是在末世前,老板娘還不得笑死啊,現在可不一定了,雖說是吃了自己的,現在貌似成了一下子給十多張嘴掙飯吃了。

    想不通就不要想,這是自己一貫的作風,不要再搞不懂的事情上瞎操心。接下來,還是要回家的,這裏還不是他的地方。家才是永遠的牽掛。

    等待的時間是無聊的,他也沒有想與這裏的人結交太深的打算。前路渺茫,認識的人多了未必有什麼好處。隻有虎娃在垃圾箱在垃圾箱那裏轉悠,先回屋裏研究研究再說,還給虎娃準備了兩個喪屍的屍珠呢。

    屋裏有一股淡淡的臭味,這是喪屍的腦殼留下來的。起來時候還不覺得,從外麵回來卻有點受不了。床鋪已經淩亂成了狗窩樣。挨著床鋪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兩顆屍珠卻是不翼而飛。

    桌子底下,床鋪上邊邊角角都找了,就是沒有。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記得很清楚是放在小桌子上的,散彈槍和子彈都在上麵,要是有人進來的話絕對是先拿槍的。而且門是從裏麵鎖了的,一直沒有打開的痕跡。

    猛然記記,自己在意識模糊渾身難受的時候,像是吃了兩顆糖豆,這裏哪有糖豆。難道是屍珠?想到這,兩張喪屍醜陋的臉從腦海裏出現,一陣幹嘔。照理說吃下去那麼多東西,不可能一點吐不上來,但是好像瞬間就被自己的胃消化的一幹二淨了,肚子裏什麼都沒有。

    難道自己要變喪屍了?看看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難道沒事?他見過的被喪屍咬或者抓傷,不用一個小時,就會異變。但是自己兩天了貌似沒事,難道自己也進化了?

    想到這裏一陣狂喜,猛地吼一嗓子,還是原來的動靜。看來自己沒那麼好的運氣,除了飯量變大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自己的進化就是更能吃東西,這是進化還是退化啊。

    凡事往好處想,阿Q精神有時候還是需要的。保不準自己能往別的方向進化呢。還是低調一點的好,要不然可就鬧笑話了,別人還把自己當成神經病。

    拿起槍,樸刀不在,看來他們拿著出去了。準備出去轉轉,主要是看看自己有什麼變化沒有。

    虎娃還在門口啃著半拉西瓜。西瓜?哪來的西瓜?跑過去一看,我靠,這家夥正在啃那變異喪屍的腦袋,裏麵已經幹枯的腦漿都被啃完了。‘死狗’踹了虎娃一腳,你惡心不惡心。

    看門的小孩看到宋海東要出去,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背在身上的散彈槍,一直到他轉到林子深處才關上門。

    林子深處,雨後的蘑菇從樹根處長了不少,整片的楊樹林非常的整齊,就像是大閱兵上的被檢閱的軍隊一樣橫平豎直。

    找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坐下,點上一根煙。一陣喪屍的吼叫傳了過來,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隱形喪屍?第一反應就跳了起來,虎娃卻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在秋天的陽光裏沐浴。

    四處看了一會,遠處一個豆粒大的身影被他看見了。這是一隻喪屍,相距大約兩百米開外。難道是聽到了這家夥的動靜?等了一會,宋海東真真的確定,他聽到的動靜就是從這隻喪屍身上傳來的。虎娃都沒聽見,難道自己就聽見了?

    將九五仿攥在手裏,準備結束了它。這下知道為什麼不讓小孩子們出來了。密密的樹林子裏難保不會有落單的喪屍在遊蕩,視野不開闊,極度容易被喪屍趁虛而入。

    虎娃跟在他身邊一起像喪屍跑去,跑著跑著,虎娃竟然落到了後邊,腳下的樹葉不再是隨著他的腳步四散飄舞,而是犁出了一道溝壑。好像自己的兩腳都不著地了。

    等到喪屍撲街以後,虎娃才堪堪跑過了,四隻爪子都剎不住車了,屁股一下子掉到了前麵去。將地下的枯葉推起了老高的一層,地上的土也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抓痕。

    照虎娃剛才跑的速度來看,這是它跑的最賣力的一回。以前的宋海東速度根本連這家夥的一半都不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虎娃全力奔跑之下還比他慢一線,看來自己的速度進化提升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現在知道自己的聽覺和速度已經進化了不少,這兩天的罪沒白受,兩顆惡心的屍珠也算是能接受了吧。剛才將匕首刺進喪屍的一瞬間,一種全新的感覺衝遍全身。

    以前的大腦對身體的控製就像是左手,現在進化成了右手的感覺。對身體的控製相當的完美,刺殺喪屍身體也沒有不受控製的像虎娃一樣滑出去。大腦的計算速度和身體控製的完美結合,是自己以前做不到的動作現在是輕而易舉。

    原地的前空翻和後空翻不用練習,就無師自通的很熟練了。甚至助跑起跳,在光滑的樹皮上連續踩上幾步,就到了樹頂。在像猿猴一樣,在樹林子裏跳來跳去,樹林成了他最大的表演場。惹得虎娃在樹下汪汪大叫。

    現在很興奮,自己終於進了一步。回家的風險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就算是碰上敏1他也不怕了。甚至有信心用手裏的匕首就能將敏1的腦袋開個天窗。

    雖然隻是力量大了,身體靈活。希望中的火球,冰箭,風刃什麼的都沒有。人不是要知足嗎?現在他至少比大多數人強吧。至少他還沒見過進化過的人類。

    坐在樹杈上,點上一根煙,一個人靜靜地什麼也不想。秋風的吹過,無比的愜意。這也許是末世以來自己最開心的一次。擁有這樣的力量,感覺自己都能夠拯救地球了。當然,這樣隻是想想。

    麵對外麵他所無知的世界,他還沒想過那麼多。中國的軍隊不少,打出能夠讓人類容身的地盤應該沒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喪屍也在進化,上回碰到的音波喪屍也算是很厲害。要不是虎娃和劉延國消耗了那家夥第一次的力量,宋海東估計也跑不出來。要不是手裏有槍,上回去的人恐怕一個回來的也沒有。

    那隻音波喪屍隻是初級進化,一次攻擊能力還行,第二次就不怎麼樣了。這樣的喪屍至少能頂的上十隻敏1,十五隻巨1。沒有強大的火力,單靠手裏的冷兵器,那簡直就是找死。找武器,最好是大威力的槍炮才是最管用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16 PM

第十三章 壞人來了

    一陣汽車的轟鳴被宋海東聽到,這是貨車的聲音,他們回來了。但是距離至少在兩三公裏以外,不知道今天的收獲怎麼樣,也不知道今天又有那個小夥子又賠進去了。想起那些他見過的被喪屍咬傷咬死的人,心裏不禁一陣淒涼。

    聲音越來越近,從樹葉的間隙間隱約看到了銀灰的麵包車和後麵白色的農用車,在汽車到達門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門就開了。汽車沒有減速直接衝了進去。

    大門剛關上,宋海東又聽到了一陣摩托車聲,還有一陣汽車的聲音。難道後麵有人?

    一百多米的距離隻能看到個大概,五輛摩托車後麵跟著一輛別克行政版的商務車。看這勢頭,來者不善。

    在距離大門三十米的距離停下了,摩托車上都是倆人,頭盔是沒有的。後座上的人手裏都拿著武器,弓,弩甚至還有人拿著長柄斧。每個家夥身上都刺龍畫虎,絕對不是正經人之流的。

    商務車上下來一個一米九多,光頭的壯漢,一臉的凶神惡煞。身上穿著一身運動服,跟他的座駕天壤之別。看來這好車不是偷的就是搶的,搶的成分多一點。

    本來以為需要談判,然後要什麼保護費什麼的。宋海東眯著眼考慮怎麼辦,對方人不少,有十六七個,憑他自己,還辦不到。就算是能辦到。但是對方是人,可不是喪屍。從小連隻雞都沒殺過的他,還沒有殺人的想法。

    眼前的一幕直接跳出了他的認知。商務車裏搬出了一箱用酒瓶子做成的燃燒瓶,點著瓶口的布條。光頭壯漢的力氣不小直接扔進了院子。

    ‘砰’伴隨著瓶子的落地就是一聲爆炸,裏麵立即就傳來了女人和孩子的哭喊聲。這些人並沒有住手,一個接一個扔了大約七八個。看到海哥站在了大門上才算是住手。

    這時候宋海東非常的懊悔,要是他的槍在裏邊的話。裏麵的人至少有反抗的力量,現在槍在他手裏,怎麼辦?搞不好,這趟渾水自己必須要攪一攪了。

    ‘裏麵的人聽著,我就是強哥。不想跟你們玩什麼花。我們隻要糧食,你們一半的糧食。我們拿了就走,保證不再回來。我現在給你們三分鍾,要不然後果是你們承擔不起的。’舉著手裏的喇叭,強哥囂張的不可一世。赤裸裸的搶劫威脅。他甚至都不看裏麵的人一眼,他卻不知道,宋海東如果不在外麵,現在他估計要變成篩子了。

    ‘你們上回不是來過了嗎?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還有好多小孩,糧食真的不夠。’海哥這時候已經兩股戰戰,從話裏的意思,知道這些家夥已經從這裏搶過一會,看來是嚐到甜頭了。

    ‘少廢話,沒糧食,你想拿什麼換?’貌似是沒有糧食也行,不知道海哥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

    ‘沒有,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就這麼幾個人,快要活不下去了。’海哥略帶著哭腔回答著,麵對極其強勢的對方。海哥的壓力空前的大,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了。誰叫我強哥心軟呢。你這裏不是有女人嗎?給我三個,醜的可不行。你也知道,我強哥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上回不是還有個小的嗎?我也不嫌了,一塊送出來吧。’要女人,還要小的。宋海東看見的院子裏的小女孩就是上回被他抓住和他父親一起那個小女孩,難道這家夥要她?

    ‘強哥,求你了。真的沒有了,上回那小女孩和他父親跑了。我也找不到,真的沒人了。’海哥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宋海東不由得對海哥另眼相看,這些人也都是萍水相逢,海哥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光頭強哥二話不說,從後腰裏掏出一把黑色的五四式手槍,瞄都沒瞄,‘啪’一槍。

    有槍,嚇了一跳,宋海東眼睛眯了起來。看來這夥人不簡單,領頭的有槍,雖然是老舊型號的。但畢竟是管製性武器,幸好剛才沒有貿然衝出去。

    ‘砸門,今天給我把人搶出來。’光頭的強哥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撕下了最後一張麵具。

    海哥隻顧著給他們磕頭,其中有個家夥已經拿著斧子開始劈門了,門是鐵皮做的,自然經不住厚重的斧頭。突然從門裏麵扔出來了一塊磚頭,一下子將外麵劈門的家夥砸翻在地上,爬不起來。

    光頭強哥瘋了,有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拔出搶來對著大門一氣將手槍裏麵的子彈射空。氣急敗壞的讓手下把門劈開,可能舍不得用自己的汽車去撞,還是用人合算一點。

    裏麵往外扔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這回他們有防備,再也沒有收到第一次的效果了。裏麵的人群已經亂了,女人們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大難臨頭,哭喊聲震天入耳。

    看著光頭強哥掏出一個彈匣準備上子彈,宋海東看見了機會。提著槍,瞬間就衝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轟’近距離之內鋼珠一個不少的打進了正在裝子彈的光頭的身體,衝擊力將他的身體衝進了沒有關門的商務車裏。馬上將槍口對準幾個拿著弓弩的,將剩下的子彈全部打空。

    這下輪到這些家夥傻眼了,宋海東把槍一扔,一把抄過掉在地上的五四。一拉保險,對著最近的家夥就開槍,這時候人群裏才反應過來。騎車的騎車,跑路的跑路,沒用五秒鍾,跑了個精光,剩下滿地的屍體和豪華的商務車。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戰鬥結束了。對方包括光頭留下了六具屍體,還有三個帶傷的,也被撇在這裏了。弓弩武器扔了一地,算是大獲全勝。

    這時候,殘破的大門才被打開。海哥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遠去的摩托車的背影。他們這一群人對付喪屍還行,對付人就不怎麼樣了。看來人比喪屍難對付多了,也壞多了。

    看著地上受傷的三個家夥,怎麼辦?難道還要優待俘虜?

    ‘趕快救我,直到我是誰麼?我爸是局長,不救我你們都會倒黴。’嘴硬,這時候了還想威脅他們。

    這家夥可能是被鋼珠蹭了一下,雖然倒在地上卻並沒有很大的傷痕。雖然大部隊逃跑了,還是裝作強硬的嚇唬這些人,在他的眼裏海哥這群人都是人見人捏的軟蛋。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怎麼辦,海哥臉上也陰晴不定,心裏似乎在糾結著什麼。其餘人的眼光都看著這個他們所信任的末世首領。

    正在僵持著,地上躺著的家夥似乎覺得贏家是他,臉上一直呈現著得意洋洋。他旁邊的兩個夥計似乎也想站起來給這個家夥助威,沒有了老大和大部隊,他們一樣可以在綿羊似得人群裏麵耀武揚威。當然隻是針對海哥這群人,對於宋海東他們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一個女人猛地奪過了宋海東手裏的九五仿,對著正在地下叫囂的家夥狠狠地往下一插。本來感覺已經占據上風的家夥一下子渾身冰涼了,到死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惹怒了這個女人。

    女人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又對著兩個受傷重的家夥衝過去。卻突然被一雙手抓住了手腕,原來是海哥。

    海哥沒說話,在女人瘋狂的目光裏將軍刺奪了過去。那兩個家夥看到了海哥拿到匕首,苦苦哀求,隻要饒過他們,保證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在海哥的冷笑聲中,其中一個被海哥捅進了胸膛。

    拔出匕首,在那家夥的身上擦了擦。遞給了距離他身邊最近的一個‘你上’,在那個家夥戰戰兢兢的動作中,躺在地上的最後一個家夥也被抹了脖子,還沒完。海哥又將匕首遞給了下一個,看門的小孩還想湊上一刀,被海哥踢了一腳。等到所有的男人都在死去或者沒死去的人身上紮上幾刀才算完事。

    到這時候,所有人好像都鬆了一口氣。末世到來一個月,殺人犯法死刑。將所有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箍的老老實實的當綿羊。光頭那夥人卻是正好在這個空擋裏吃肉喝血。

    海哥的做法就是把所有人都拉到了一條船上,誰也別想往外摘,雖然他自己也不想殺人,或者說這是他以前的底線。麵對滿地的屍體和那個瘋狂的女人,這些人所有被壓抑的原始野性最終被釋放出來。

    ‘埋人’樹林裏有一個長五米高兩米的一個坑,可能以前是用來取土的,將九具屍體的腦袋上挨個紮一刀,防止屍變。不一會,大坑就被垃圾和渣土填平了。

    房子的客廳裏所有的男人和剛才的女人都擠滿了,總共七個男人一個女人,都是剛才拿刀子捅過人的。

    宋海東被海哥請到了上位,要不是他估計這裏已經是屠宰場了。現在商量的是未來的問題,或者說這群人的走向問題,無論結果怎麼樣,這裏已經不能再住了。

    ‘我們應該怎麼辦,或者說去哪。現在大家屁股上都不幹淨,不要想把自己摘出去,一個人幹淨。有誰有什麼想法,說出來。畢竟我們還有這麼多女人和小孩呢。’作為首領的海哥首先發話。宋海東在他眼裏雖說有功,但是畢竟隻是剛來幾天的外人。要是先讓他說,那是不是自己的首領地位就開始動搖了。

    ‘我們去把剩下的宰了,殺人也不是那麼難。反正這回梁子結大了,我是從那邊跑出來的。那邊多少人,還有什麼我都知道,隻要我們今天晚上去把他們一鍋端,以後就過清淨日子了。’殺人的女人咬著牙說出來,從那邊跑出來?看來她遭遇的事情隻有比這些人想的差,絕對沒有想的好。把他們殺光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報仇雪恨。

    麵貌清秀,有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女人柔弱的外表竟然如此決絕。張麗娜。一個很女人的名字,被末世逼到了這個地步。

    這女人竟然有著這麼狠辣的一麵,或者說有仇必報。不禁對這女人高看一眼,有仇報仇,以直報怨也一向是宋海東的原則。以德報怨貌似是二百五,傻逼才能幹出來的事。

    ‘我不同意,這夥人估計已經嚇破膽了。它們的首領也死了,估計不敢來了。我們這裏現在過得還不錯,沒有必要再去掙個你死我活。’偷宋海東東西的小個子男人囁喏著。感情剛才紮人光紮腿就是他。老好人?膽小鬼?或者說一直就想過清淨日子?

    去把這些人渣除掉也不是不可能,他們現在有兩把槍,還有三把手弩,鋼珠弓箭若幹。樸刀,鐵槍,匕首近戰拚命的能做到人手一把。有一點,隻要是去和人拚命,傷亡肯定是有的,畢竟誰也不想死。

    跑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要麼就是太遠。路程越遠遭遇的風險係數就越大,喪屍肯定是有的,但是比起喪屍來,最難對付的卻是人。

    就在主戰主和派僵持的時候,所有人竟然把目光對準了宋海東。一下子從邊緣人物成了主導天平兩邊最重要的砝碼。

    ‘宋海東,你說一句吧。沒你,我們現在還不一定站在這裏呢。是殺還是躲,你說一句,反正我聽你的。’劉延國一直沒說話,也是在糾結中,看到了正在品茶的宋海東,像是一下子看到了主心骨。

    ‘我去,因為我覺得殺了他們可以救好多人。因為我們現在有將他們殺光的實力。’宋海東不會轉彎抹角,正好可以試試他的新能力。要是末世前,碰到這樣的家夥他隻能躲得遠遠的。現在不一樣了,像是在現實中實現他夢中才有的英雄情結。

    很快,沒人反對了。這裏的人基本都認識,或者說沾親帶故。作為沒有什麼拖累的宋海東尚且能夠如此,更有作為女人還要求殺過去的張麗娜。就算是最為膽小懦弱的男人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也被激活了。

    對那邊最為熟悉的就是張麗娜,那邊具體還剩下多少人,還有什麼樣的裝備。什麼地點,這些都是最好的情報來源。有這些,他們的勝算幾率會大大增加,甚至會以零傷亡來結束戰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4 02:17 PM

第十四章 夜襲

    晚上兩點的時候,所有人都換上了深色衣服。槍給了劉延國和海哥,宋海東騎著一輛摩托車帶著張麗娜,後麵所有人都坐在繳獲來的商務車上。

    今晚的月亮不算太圓,但是很亮。對於夜襲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車子不敢開燈,開得也不快。根據情報,距離他們這裏大約二十多裏路,好就在路上喪屍很少,有零零散散的一兩隻構不成什麼威脅。

    夜晚騎車還是很冷的,宋海東騎得不快。張麗娜在後邊摟著她的腰,背上能感覺到那暖暖的兩團,很是讓他有點分神,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可能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每個人都很緊張。包括商務車上的也沒人說話。但是每個人都很激動,也許很刺激,就像是做過山車,既然做上了中途就不可能下來了。隻能一趟坐到底。

    ‘到了,把車放邊上的那個凹地裏。’張麗娜小心的提醒著,在路邊一塊不大的空地,四周都被樹木擋著,存放汽車很理想的地方。本來還想留個人看車的,想想算了,喪屍不可能偷車吧。

    人數一個也沒少。走了半小時之後,一座小山的前麵,紅瓦白牆的小樓就是這些家夥的營地了。

    大夥藏在三十米外的路邊,宋海東提著一把手弩,腰裏別著匕首準備進去探探。

    原木釘成的大門,上麵竟然還有個匾,紅高粱山莊。四周的牆壁都是仿古城牆樣式修建的。屏住呼吸,門後邊傳來了輕輕地呼吸聲和心跳聲,隻有一個人看門,這些家夥也夠托大的。

    很靈巧的一踩門框邊緣,翻了過去。這樣的門裝飾性大於實用性。門後邊一個黑影蜷縮在一堆草垛上睡覺,一把長矛豎在門後邊。

    輕輕走過去,從後邊捂住嘴,匕首順著脖子一劃而過。鮮血冒出有兩米多遠,這家夥不停地掙紮扭動,無奈頭顱被死死地抱住。嘴巴喊也喊不出來,一分鍾過後,軟軟的攤在了地上。剛要走,又想了想,在這家夥的腦袋上紮了一刀才算完。太緊張了,差點出亂子。

    院子裏除了小樓還有四五間平房,院子裏停著不少的汽車,路虎,悍馬,就連跑車都有,這在這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裏可不多見。

    根據張麗娜所說的,搶來的女人都住在樓上,防止逃跑。老大,馬仔都住在一樓。平房裏人多的時候就有人住,平常都是閑著的。這些家夥的人口也是不斷變化的。看來誰在末世混的也不容易。

    走到牆根下,憑著呼吸聲和心跳聲知道。二樓有九個人,一樓有六個人。而平房裏隻有一個人,這就夠了。

    從死去的守衛身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讓所有人進來。將他們的情況說了一下。二樓雖然人數多,估計男人應該挺少,一樓卻應該是人渣最多的。

    用鑰匙打開了平房的門,一個馬仔光溜溜的睡在床上。對付活人和睡著的人又是不同的兩種感覺。貌似有些濫殺無辜的意思,看著沒人敢動,愁人相見,分外眼紅,張麗娜一股狠勁就要衝上去。

    從後麵,一隻弩箭將睡著的家夥的腦袋來了個對穿。回頭看,以前跟劉延國一起巡邏的家夥正在給手弩上弦。

    挺低調的一個人,二十多歲,不怎麼說話。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印象最深的就是煙癮很大,一根接一根的抽,就來的路上嘴裏也沒有停下。膽大,心細,手辣,適應環境的能力特強,末世中絕對不可多得的人才。

    七個男人,上樓的三個,包括海哥。下麵的四個,張麗娜卻自告奮勇的要去一樓,要是不親子手刃仇人,覺得下不去那股火。

    下麵三個房間有人,其實困難的不是刀子下得準不準,而是在對著睡覺的頭顱狠心一插的時候的心理鬥爭。幸好凡是從末世過來的這些人生死也見多了,就算是有兩個不適應,被別人按住手往下一摁也就解決了問題。

    暗殺對於這些以前是司機,農民,廚師商販來說,第一次速度並不快。就在時間還沒過一半的時候,突然樓上一聲清脆的槍響。頓時整個營地炸營了。

    五四式手槍的動靜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非常的刺耳,一下子讓正在睡覺的家夥們激靈了起來。還沒回過神來的顯然沒有正在殺人的反應快,就在這短短的三四秒的反應時間差裏,一樓剩下的家夥全部被捅了個透心涼。

    所有人一窩蜂的往上跑,劉延國端著散彈槍跑在最前麵。剛跑到二樓的樓梯口,一件黑乎乎的東西就砸了過來,一下子將他砸倒。散彈槍也飛了出去。飛過來的東西也隨之和他滾在一起,原來是海哥。

    海哥雙眼緊閉,眼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先拿槍,一陣陣巨大的腳步聲跑了過來。宋海東也知道時間緊急,這次怕是碰上硬茬子了。立馬向散彈槍跑去。

    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大人影也衝了過來,看似非常笨拙,實則速度很快,隻比宋海東隔了一個胳膊的距離。

    子彈哢嚓上膛,扣動扳機。卻沒想到那家夥的反應速度超出他的想象,一抬手,子彈衝天全部打飛。那巨人的力量也很大,宋海東拿不住槍掉到了樓下的院子裏,馬上有人就跑下去撿了。

    抽出身上的軍刺,舉到就刺。巨人的手上頓時劃了兩條血槽,卻沒事人一般的抓向宋海東的雙腿。一旦被抓住,他就會成為第二個海哥。仗著身體比這巨人靈活,雙手撐地,往後一翻,翻出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沒想到巨人隻是假裝抓他,用手一撐欄杆就跳了下去。媽的,這家夥原來是去撿槍。沒有猶豫,宋海東也跟著跳了下去。看來巨人知道現在對他構成威脅的最大的就是掉在樓下的槍了。從衝上來這麼多人看來,他樓下的那些兄弟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

    倆人一前一後,緊緊跟在一起。宋海東速度快,巨人的胳膊長腿長。月光下的槍身並不難找。幾乎同時發現了散彈槍距離他們不到一米,宋海東彎腰去撿。巨人一伸腿將槍掃了出去,掄起砂鍋一樣大的拳頭就打了過來。

    低頭閃過,一拳打在這家夥的肚子上。一陣疼痛傳來,就像打在了石頭上一樣,難道這家夥練過硬氣功?麵對著學過武術的人。宋海東心裏一個沒底。對方身板不錯,底子好,看來肉搏自己是占不了上風了。

    這不是武術比賽,要的是速戰速決。誰知道這些家夥是不是就這一個地方?就地滾到槍邊,舉槍瞄準,卻看見光頭巨人已經跑的是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了。逃跑的路數很是一個快。

    開了一槍也沒有阻擋那家夥的腳步,但是明顯感覺他踉蹌了一下,打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畢竟他們對這裏不是很熟悉,也就沒有在宜將剩勇追窮寇。

    那巨人也應該是進化過的,直線衝擊速度不快。但是手腳卻是異常的靈活。外形跟巨2差不多。但是這家夥比巨2難對付十倍不止,要不是他們有槍,而且又把這家夥的手下全部減除,那麼今天晚上鹿死誰手還真是兩說。

    剩下的人殺人的不適應感已經被痛苦與傷心所取代,海哥還有跟著上去的兩個人眼看著都已經不行了。海哥脊椎骨都斷了,四十多歲還遭受這麼暴力的摔打,在他被扔出去的時候已經剩下不到半條命了。

    那兩個跟他一起去的胸骨都塌陷了,其中還有醫生,已經死透了。雖然這夥人除了剛才跑出去的巨人,剩下的基本都被全殲。但他們這邊一下子損失了三個人,而且海哥手中的五四式槍機都彎了,已經不能用了,可謂損失也不小。

    樓上隻有這一個家夥是男的,剩下的是八個都是年輕的女人。張麗娜正在樓上跟這些被囚禁起來的女人抱頭痛哭,其餘的人心理素質好點的還在翻找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或者能用的東西。差一點的直接就吐個你死我活。

    ‘哭夠了嗎?趕緊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回去。這裏不能長留。’宋海東對這幾個還沒回過神來的女人吼著。他對女人不怎麼理解,但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誰知道外麵的家夥有沒有打他們的埋伏。

    這些人也夠窮的,除了汽車不錯外,糧食都很少。兵器也基本都是自製的刀槍,甚至還有九節鞭。誰會用?

    回去就不用再慎著了。有個女人從一個櫥櫃裏翻出了好幾套鑰匙,開車回去。就算那家夥想偷襲他們,手上的散彈槍可不是吃素的。雖然他貌似比較抗揍,麵對著熱武器還是秒秒鍾的事。

    順帶捎回來的女人竟然好幾個會開車,這可幫了大忙了。挑上路虎,還有一輛卡車。劉延國和幾個女人把其餘車裏的油全部抽出來,裝進桶裏,全部帶走。油可是消耗品,這東西多少也不嫌多。

    帶著滿滿當當的物資回去,但是沒有人高興。本來他們這個臨時湊起來的團隊男人就少得可憐,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女人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小孩子,生存的係數好像很低。

    海哥是一個不錯的首領,沒有歧視,一直以一個家長的態度來管理這裏。能不顧尊嚴的給敵人下跪,祈求一線生機,雖然手下這些人都非親非故。但是機會來了的時候,該下手就下手,毫不拖泥帶水,隻要有合適的機會,跟著海哥應該還是不錯的選擇。

    宋海東自以為進化過,能力收拾普通人不在話下。張麗娜的情報也沒有提到有這麼個家夥。顯然巨人的出現是失敗的根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進化過,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成了千古恨。

    回到地頭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紅紅的太陽也掙紮著從地平線上跳出來。暖暖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每個人的身上,似乎又回到了末世前的幸福時光。

    吃過飯,所有去的人開會。準備討論一下未來的問題,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他們能在晚上去收拾那些家夥,保不齊跑掉的那個會回來報仇。而且他個人實力很強,心黑手狠想再拉一批人也不是不可能。他隻要一進來,除了槍,根本沒人對付得了。

    救回來的女人中有膽子大點的也被叫了進來,宋海東主要是想搞清楚那家夥是怎麼進化的。但是他不會單獨去問,這樣容易讓人產生懷疑。自己還是保留一點秘密的好。昨晚上的打鬥在別人看來他也隻是練過武術身手好點而已。

    跑掉的那個叫王虎,以前跟光頭並不怎麼對付,但是懾於光頭的威力,表麵上不得不順從。光頭也知道他在陽奉陰違,有什麼危險的差事都讓他去幹。

    光頭以前曾經帶人從這裏搶過東西,但是那時候隻有海哥幾個人和幾個小孩,遠沒有現在的人多。所以在光頭眼中這裏就是上好的軟柿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這裏有女人,光頭才以為是撿洋落。帶上人亮亮手上的家夥就能從海哥這裏輕鬆地拿走他想要的東西。

    宋海東加上散彈槍的出現,讓光頭有了一個很悲催的結局。等逃回去的人向二當家的訴說的時候,王虎知道他上位的機會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進化了,隻是還沒有改變外形,自然能力也沒有那麼大。

    裝作與二當家商量怎麼報仇的事,順手就將二當家收拾了。二當家在他眼裏就是個後勤總管,隻是與光頭有點親戚而已。論實力與野心遠不是他的對手。

    先將光頭擁有的女人讓剩下的兄弟開開心,壓壓驚。拉攏人心,然後隻字不提報仇的事。並不是他善良,而是需要穩定自己的根基。二當家的死自然有人懷疑。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但也沒有明說。再說都是末世後拉起來的烏合之眾,沒有內訌搞分裂就不錯了。

    這時候的王虎自然就做了晁蓋死後的宋江,先穩定根基,拉攏自己的人馬。然後憑借自己進化過的實力,再拉攏一批除了好事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渣。到時候別說一個海哥,十個八個照樣吃得下,那他就是這一塊的土皇帝。

    所有的打算,所有的夢想在海哥這群人的偷襲下化作泡影。要不是自己進化過聽到了動靜,估計也被一刀捅穿腦袋了。裝作假睡,出其不意將兩個人收拾,沒想到海哥竟然拿著光頭的手槍。

    忙亂的海哥雖然一槍打歪,卻被王虎慌忙中一拳連人帶槍打出去,槍也毀了。本來憑借自己的身手上來幾個殺幾個,卻沒想到後麵的人還有更大的家夥。

    他雖然貌似打得凶猛,卻是暗度陳倉,早就準備好了跑路的準備。要不然,這些普通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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